“傅,傅太太......”
話音未落,何婉怡甩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打在夏悠悠臉上。
“還不長記性?”何婉怡冷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目光充滿森森厭惡,“一眼看不到你就在後麵興風作浪。我告訴你夏悠悠,就算程願跟銘深離了婚,她也永遠是我的女兒。你想進傅家的門?下輩子吧!”
夏悠悠捂著紅腫的臉,眼中淚水汪汪:“傅太太,您到底為什麼就這麼討厭我?我跟銘深真心相愛,當初要不是程願突然做這種離譜沒下限的事,我根本不會跟他分開的!”
“是麼?”何婉怡冷笑道:“夏悠悠,別人看不透你這點手段,你以為我也看不透?我現在抓不到你的把柄,並不表示我心裏什麼數都沒有。當年到底是誰給銘深下了迷藥,我們心知肚明。但既然銘深不相信程願,不如就算是我下的,又怎樣?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趁早哪來的給我滾回到哪裏去。再敢像蒼蠅一樣盯在銘深身邊,下一次,我可就不是潑水打臉那麼簡單的了!”
“媽!”
從洗手間出來的傅銘深去而複返,一步上前,攔在何婉怡身前:“你幹什麼!”
何婉怡冷笑:“我幹什麼?你不是長眼睛看到了麼?怎麼,瞎了這麼多年,愈演愈烈了?”
夏悠悠看到傅銘深,哭得幾乎不能自已:“銘深,對不起,我之前就說過,我不想......不想回來打擾你們的......”
“那你滾啊,有人攔著你麼?”何婉怡雙手插懷,冷笑連連。
“媽!”
傅銘深回頭瞪了她一眼:“你先下去行麼?或者你去買點吃的,等下程願出來了——”
“懶得理你。”
何婉怡悻悻轉身而去。
“悠悠,我先送你回去。”
傅銘深扶著夏悠悠,轉身就要走。
然而這時候,理療室的門打開了。
臉色蒼白的程願被推了出來,護士手裏捏著的那張測試報告上,大大的一個通過字樣,清晰醒目。
傅銘深將夏悠悠交給趕過來的助手陳峰:“你先送夏小姐回去。”
隻留下這一句話,傅銘深轉身撲到程願的床邊。
“程願!”
一連呼喚五七聲,程願閉著眼睛,一聲也不應。
傅銘深伸手扶住程願的臉頰,慘無血色的唇被輕輕捏開,一縷殷紅的血瞬間崩流而出。
“程願!”
傅銘深大驚:“她......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江言摘掉口罩,用手背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她隻是把嘴巴咬破了。”
除了嘴巴,還有江言血跡斑斑的手背。
此時此刻的程願,整個指甲裏都嵌滿了皮肉和血跡。
“打了一點鎮定劑,再這麼疼下去,會引發嚴重的呼吸性堿中毒。把她帶回病房吧。”
江言說著,側眼睨了傅銘深一下,然後吩咐護士把測試報告拿去,下午準備會診。
如果一切通過,明天就要上手術台了。
“等一下!”
傅銘深起身,叫住江言。
“那......接下來,要怎麼做?我是說,手術之前?”
江言冷冷瞪著他:“當然是安撫她,陪伴她。你要是不會,我替你也行。”
“你特麼再說一遍!”傅銘深暴怒起身。
“傅銘深,她明天可能會死。”
江言不卑不亢,迎向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