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虞晚上依舊按林慕深和林楓嶼兩人的口味做好了飯,轉身想要回到廚房吃單獨盛出來的飯菜時卻被許晚詞叫住。
“桑小姐也一起吧,我記得你也是從小就在林家長大的吧,今天也沒有外人,剛好趁這個機會敘敘舊。”
桑虞剛想要拒絕,就聽見林楓嶼皺著眉出聲:“讓你坐就坐,別露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晚晚剛回國,別觸她眉頭。”
氣氛凝重,桑虞隻好坐下。
剛拿起筷子想要夾麵前的菜,許晚詞似乎響起什麼有趣的事,笑出了聲。
“我突然想起來小時候來林家主宅吃飯的時候好像見過桑小姐。”
桑虞夾菜的手一抖,臉色瞬間發白,身子幾乎要坐不穩。
許晚詞托著腮,自顧自說道。
“當時慕深和阿楓不是也在嗎?我嫌棄飯菜不好吃偷偷跑了出來,結果你們擔心我也跟著跑出來。”
“然後我就看見桑小姐端著碗坐在角落裏,我好奇想湊近看看沒想到不小心把她的碗打翻了,沒想到突然躥出來一隻狗立馬就叼住了地上的肉跑了,桑小姐當時還急的追了上去跟那隻狗搶肉吃呢。”
她說著說著,好像真覺得是一件好笑的事,捂著嘴咯咯的笑個不停。
桑虞攥著筷子的指尖發白,說不出話。
那時候媽媽帶著她在林家住下不久,正是嘴饞長身體的年齡,隻有在主家開宴會時才能吃上一頓好的,一著急便和狗搶起了一塊肉。
舊事重提,拿到台麵上講,無疑不是故意給她難看。
“也難怪桑小姐這幾年任勞任怨都要待在慕深和阿楓身邊,說不定時間一長要是能攀上一個就再也不用過小時候那種苦日子了。”
“晚晚,夠了,別說了。”
林楓嶼罕見沒有附和,打斷了這個話題。
桑虞抬眼看去,以為他要維護她說些什麼。
卻又聽見他說:“我和我哥又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隨便什麼人就能嫁進林家。”
林慕深也放下了筷子,聲音沉沉卻又不容置否:“桑小姐與我們不過是雇傭關係,我和楓嶼感謝她陪我們複健治療,但也僅此而已,還請桑小姐不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
兩人的話如數把利刃插入她心臟內攪動,身體晃了晃下意識扶住了桌子,內心最後一絲期待也隨之而熄滅。
是啊,她怎麼還能對這兩人生出不該有的期待。
她確實錯了,錯在一開始就應該守好本職當好一個保姆,不該付出多餘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