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情會發生在二十一世紀。
倉庫狹小又封閉,我尋找著可能逃生的出路。
門被鎖住,四周又都是牆壁,還有一個窄小的窗戶,根本無法逃出去。
我搬了塊磚,用勁砸碎窗戶玻璃,探出頭看到範秋秋站在大樹下。
我頓時一喜,心中燃起希望:“秋秋,快來救我!”
範秋秋踏出一步,似乎想到什麼,臉上閃過一絲決絕。
“我被丁睿打得半死不活!都是你害得!”
我這才留意到她的臉上腫得厲害,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得艾滋病也活不長,你也休想快活!”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我的心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剛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湧出無盡的絕望。
那股熾熱的熱源越來越近,火勢越來越凶猛,黑煙愈發濃重。
我的呼吸變得困難,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完了,我被範秋秋和丁睿害死了。
就在我完全失去意識前,我似乎聽到了一男一女的聲音。
“孫總,倉庫著火了!裏麵還有個人!”
“還愣著幹嘛,趕緊救人啊!”
我吃力地想要睜開眼皮,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先一步陷入昏迷。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一時間,有些恍惚。
我是得救了嗎?
我撐起手想要坐起來,猛地右臂傳來劇痛,重重地跌回病床上。
身邊突然響起了一道綿柔的嗓音。
“要是你右臂不想要了,那就使勁折騰吧。”
我費力地側頭望去,隻見旁邊是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女人。
她的麵容精致絕倫,正帶著一種饒有興味的神情看著我。
見我一臉茫然,她輕輕開口解釋:“放心吧,你被我救了。縱火的人已經抓住了,是個叫丁睿的男人。”
她倒了杯水給我,我接過水杯,大口大口地喝著。
半晌,我緩過神來,感激地看著她:“謝謝你。”
劫後餘生的心情,真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慶幸之餘,一個迫窘的現實難題擺在我麵前。
這些年我幾乎把錢都花在範秋秋身上,存款寥寥無幾。
我細微的表情變化沒能逃過孫安彤的眼睛。
她擺了擺手:“錢已經打到醫院賬戶上,你安心養病。”
我頓時羞澀。
又覺得心裏暖暖的,又帶著感動。
躺下後,我餘角瞥見她那白皙的側臉,在柔和的燈光下格外動人。
漸漸地,眼皮越來越沉,緩緩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