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渾渾噩噩地在家裏過了十多天。
我刪掉了手機裏所有和鐘航有關的相片,家裏的相冊、我們的婚紗照,所有和鐘航的合照我都剪碎倒進了垃圾桶裏。
家裏的藥吃完了,我疼得熬不住時去了醫院找醫生開藥。
這段時間我暴瘦得太嚴重,去年買的咖啡色風衣裹在身上空空蕩蕩的,仿佛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裳,看起來滑稽又好笑。
隻是我沒有想到,排隊拿藥的時候會碰見鐘航和齊芸芸。
齊芸芸不知道哪裏不舒服,排隊的時候整個人都靠在了鐘航的身上,鐘航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麼,她霎時就噘起了嘴巴,然後一轉頭,和我四目相對了。
“咦,田小姐。”
齊芸芸扯了鐘航的胳膊,示意他朝我看過來。
“阿航你看,是田小姐呢。”
我抿了抿唇,隻當做不認識這兩個人。
我這一列人少,很快排到了我。
拿好了藥之後我去了趟洗手間,洗手間裏阿姨剛剛拖過地,呼吸之間都是有點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沒忍住,嗆的咳嗽了幾聲,這一咳嗽就停不下來了,又咳又吐的,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
我扶著垃圾桶,起身時頭暈目眩往後栽倒,隨即有人拉了我一把,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田心,你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