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白,我還要等多久才能光明正大站在你的身邊啊。]
蘇長樂趴在沈津白的胸膛上,媚眼如絲仰頭問道。
[最多兩個月,安眠藥就會起作用,到時候我就蘇希身體有問題和她離婚,給你一個世紀婚禮。]
[那天還好你機智,不然我還沒發現蘇希就在車後麵偷聽,她一個啞巴,即便是幫我站了起來,可終究幫不了我實現宏圖。]
我站在暗門後麵,怔愣了許久。
此刻我才想明白,他那句話背後的含義:隻要我不在了,他妻子的人選便空了出來。
所以才會有安眠藥替換維生素的戲碼上演。
一瞬間,腳底生出陣陣寒意,我才發現,自己似乎從未真正了解沈津白。
啪嗒!
眼淚徑直砸在手背上,燙得我心臟疼。
此時眼前多了一段,我替嫁那晚,得知我害怕雷聲後,傳言喜怒無常的他足足坐在我床頭守了一夜的畫麵。
那是我心動的開始。
沒曾想三年後,卻成了正中我眉心的回旋鏢......
我按下視頻的拍攝鍵,兩人的歡愉畫麵被鏡頭盡數捕捉下來。
從特殊電梯下來時,前台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人想要上前遞給我紙巾,卻被一旁的人拉住。
[她就是個不受待見的啞巴,公司裏誰不知道沈津白想要奪權。]
[你上趕著幫她,那就是站隊!]
一時間,看熱鬧的人都噤聲了,紛紛埋頭忙碌起來。
這種情況我早就見怪不怪了,從我成為沈津白妻子的那一刻,走到哪裏,我和他都是被羞辱的對象。
後來沈津白的腿康複後,那些嚼舌根的人又將視線轉移到我這個啞巴身上。
雖然他總是為了維護我做出很多出格的事情,但我是開心的。
畢竟,我從未體會過被人保護的滋味。
思緒回籠,我挺直了背,開車駛向了好友林思思所在的律所。
[什麼!你要離婚?]
林思思拍桌的聲音惹來了許多圍觀的人,怕我被嚇到,她皺眉把門關好,倒了杯熱茶遞給我。
[希希,是不是沈津白欺負你了,怎麼就想著離婚了?]
見我沉默,她便知道從我嘴巴裏問不出什麼了,輕歎了口氣同我分析這其中的利弊。
[先不說沈津白同不同意,吸血鬼蘇家是絕不可能同意的,當初你被蘇長樂逼著替嫁,不就是他們拿從小照顧你的李嬸威脅你嗎?這些年,你一沒個人財產,二沒收入,李嬸每個月的醫藥費都是上萬,希希,你真的想好了嗎?]
我愣神,不安的恐慌感頓時席卷全身。
無措的用力比劃著:【那該怎麼辦?】
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像隻提線木偶,一旦沒了掌線人,我連生存的選擇都沒有。
[別怕希希,你可以要求分割財產。]
我頓時明白了她話中的含義,如若要分割財產,那段視頻就是最好的反擊手段。
想著,我不熟練拿出新買的香煙點了一根,往嘴裏送。
要是沈津白在,他肯定驚訝極了,畢竟我從不會做這種“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