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從沒有大誌向的人,我的爸媽對我也沒什麼期望。
畢竟我從小跟著重男輕女的爺爺奶奶,沒有長歪已經很不錯了。
我最大的規劃可能就是和杜曉考上同一所學校,然後畢業了兩個人一起奮鬥,讓父母可以安心去做自己的事兒。
我的人生計劃,一直都有杜曉的身影。
可現在,我無法肯定他的規劃裏有沒有我。
我父母本就不讚成我以後去學生物學,畢竟我最愛的是畫畫。
可之前我就是倔脾氣,就是想和杜曉就算上大學也可以在一起。
所以當我和爸媽說我決定去學畫畫考美院的時候,他們什麼都沒問,隻是在為我開心。
可能是我媽媽和阿姨提起了這個事兒,當晚杜曉就來了。
我躺在床上刷視頻,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媽媽,隨口說了句請進,轉頭才發現是麵色陰沉的杜曉。
“為什麼要去學畫畫?”他一臉怒氣,仿佛遭受了天大的背叛。
“我為什麼不能去學畫畫?”
被我的反問問的杜曉呆了一秒。
“不是約好了一起考生物的嗎?你答應過我的,現在說話不算話了,你就是這麼不講誠信的人嗎?”
而我隻是平靜的看著他,“丁怡不是可以陪你一起學嗎?為什麼還要我?我喜歡的本來就是畫畫。”
他握著拳頭,緊皺著眉頭,“那不一樣,你們不一樣。她家境不好、父母對她也不好所以我多幫幫她,和咱們兩個的約定不衝突。”
“那天丁怡知道你也受傷了,她一直很內疚,但是又不敢來找你。你可以對她友好一些,她對你沒有惡意的。”
我翻過身去不想再看他。
“她遭遇的所有是我造成的嗎?不是。甚至她遇到小太妹騷擾還是我給處理的。丁怡有告訴你嗎?”
杜曉沒有吭聲。
“看來是沒有。”
生物實驗課那件事後,丁怡確實來向我道歉,但是我並不想接受。
她每天都來糾纏我,執著於讓我接受她的道歉,我被煩的推了她一把,結果她摔倒在地,磕破了膝蓋。
送她去校醫室後我就離開了,畢竟我不喜歡她。
那天杜曉正巧不在,腿腳不便的丁怡在回家路上遇到了小太妹,因為她離杜曉太近了。
好巧不巧被我遇到,我想也沒想就騎車衝了過去。
小太妹們被我嚇了一跳,怒罵著散開,我扔下自行車就站在了丁怡身前。
看著小太妹們又重新圍了過來,我正準備安慰身後的丁怡不用怕。
卻發現我的身後空無一人,丁怡拋下我跑了。
那天多虧我帶了便攜報警器,警察來得及時,不然可能被揍的就是我了。
可現在,丁怡隻說我對她的不滿,半點不提我對她的幫助。
“我來隻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去學畫畫,沒想......我不知道......”
杜曉在我背後囁嚅著,可我卻不想再聽。
“我累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