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還在滴血的手指,神情麻木的走進教室。
下節課是體育課,同學們應該都不會再回到教室。
可教室後邊忽然傳出一個賤兮兮的聲音,“再不包紮傷口就要愈合了~”
回頭看去,竟然是蕭景天。
我並沒有搭理他,隻是呆呆的看著前邊的兩個座位,桌麵上一個貼著粉色的小貓,一個貼著藍色的小狗,還挺般配。
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傷口,發現竟然還有一些玻片碎片,眼淚忽然就砸了下來。
我喜歡了十幾年的人,今天為了別人質問我。
杜曉找到我時,我正在校醫室。
醫生阿姨為我用鑷子小心翼翼的夾出碎片。
尖銳的刺痛從指尖傳來,直達心臟。
疼得我額角竟滲出了汗水,可還是一聲不吭。
杜曉靜悄悄的在一旁看著,皺緊了眉頭。
“為什麼不說你也受傷了?”
我並未回答,隻是等待醫生幫我包紮好,扭頭就要走。
杜曉一把拉住我,卻不小心碰到我的傷口,疼得我輕輕皺了皺眉頭,可是他並未發覺。
“別鬧,樂樂。我就是最近和丁怡走的近了些,你犯的著這麼針對她嗎?她家境不好我多幫幫她怎麼了?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一連串的質問脫口而出。
我回頭看著他,眼中的失望讓杜曉猛的愣住,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放手,你抓疼我了。”
他這才發現我剛才的傷口又開始滲血,急忙放開,又抬起手像是要挽留什麼,可最終還是放下了。
想到這幾周我們之間的冷戰。
想到那天包廂裏杜曉的話。
忽然就感覺有些累了,或許我該放手。
將口袋裏的平安福拿出來遞給杜曉,在校服口袋裏裝的太久,表麵看著已經有些皺皺巴巴。
“生日快樂,晚了幾天的禮物。”
杜曉看著平安福卻不接下,忽然像是想通了什麼。
“那晚你是不是聽到了,我其實沒有...”
沒等他說完,我便打斷了他。
“沒事兒~我什麼都沒聽到。收好吧。”
把平安福塞在他手裏,我便離開了教室。
那個說要我長大嫁給他保護我一輩子的男孩,終究是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