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同時重生到議親那一天。
前世,妹妹毫不猶豫選了大院出身的趙安川。
婚後卻隨夫駐紮西北,生活艱苦,夫妻矛盾不斷。
而我選了滬市來的知青紀文宜,跟他返城後不久,
紀文宜又抓住時機經商,很快成了當地的首富。
多年後,我聽聞妹妹患了不治之症的消息,把她接到滬市養病。
妹妹身上還是自己手工做的粗布衣服,站在滬市豪華莊園裏,格格不入。
她看見年老仍然斯文儒雅的紀文宜,又得知我一條圍巾要四萬元,
她既羨慕又妒忌。
夜晚妹妹假意要與我同睡,卻嫉恨地拿起水果刀紮進我的後頸:
“如果不是你搶走了我的東西,我也不會過的這樣艱辛,你去死吧!”
再睜眼,又回到那個艱苦的年代,議親時妹妹毫不猶豫選了紀文宜。
我鬆了一口氣,紀家這個龍潭虎穴終於有人替我赴了。
趙安川問我為何願意隨他去艱苦的西北,我堅定道:
“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後頸被紮穿的劇痛還如影隨形。
但耳邊妹妹嘶啞又尖銳的聲音變得清脆甜美:
“我要嫁給紀文宜!”
李春霞偷偷掐了薛鳳嬌一把:
“糊塗丫頭,媽怎麼和你說的?”
“趙安川父親是大官哩,你選他保準有好日子。”
薛建國也衝媒人賠笑,然後點了點薛鳳嬌的額頭:
“你別看那城裏來的知青斯斯文文,人家未必帶你返城。”
“這幾年拋妻棄子的知青還少嗎?”
始終沒有人把目光分給我一點,我的意見對於爸媽來說也根本不重要。
從小到大,妹妹不要的東西才輪得到我。
但這次,薛鳳嬌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選擇。
上一回,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高大英氣的趙安川。
這一回,卻鬧著嫁給紀文宜。
“不會的,文宜哥哥不是那種人,他明明對......”
薛鳳嬌的話沒有說完,但她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充滿了嫉恨。
就像前世她被保姆帶進來後,局促不安地看著我和紀文宜恩愛的模樣。
當時薛鳳嬌誤以為保姆是我婆婆,鬧了好一場笑話。
她當時露出的嫉恨如同現在一般。
薛鳳嬌也重生了。
她看見我光鮮亮麗的表麵,溫柔貼心的伴侶,所以這一世鐵了心要嫁給紀文宜。
媒人王婆笑道:
“那敢情好,本來趙安川他奶奶也是看中了鳳至這姑娘,我這就把好消息告訴她。”
媒人走後,薛鳳嬌鬆了口氣,露出如願以償的笑。
她意味深長道:
“姐,趙大哥一表人才,跟你也是般配,我把好的讓給你了,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我隻當聽不出薛鳳嬌語氣中的挑釁,隻說:
“嗯,我也覺得趙大哥很好。”
她討了沒趣,嘟囔著:
“也不知道紀大哥怎麼看上這個木頭,也就是他品性好,不會拋棄糟糠之妻。”
李春霞隻覺得薛鳳嬌受了委屈,心疼道:
“咱們嬌嬌也是懂事了,晚上媽給你煮雞蛋吃。”
看向我時語氣卻嚴厲了幾分:
“活幹完了嗎?還不去割豬草?”
家裏這些活,從小到大都是我在幹,稍有懈怠都會被打罵。
而薛鳳嬌洗個碗,都會被爸媽誇獎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