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在家宴上穿錯了顧銘為青梅準備的禮裙,
他竟逼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裙子脫下。
“這是我為夢瑤準備的海棠禮裙,你配穿嗎?”
“快脫下來,裙子都被你穿臟了!”
他明知我曾經差點被侵犯,患有嚴重的PTSD,卻故意用這種字眼羞辱我。
我淚流滿麵地看向他,乞求他不要再講了。
可下一秒,裙子拉鏈卻突然崩開!
一瞬間,我的PTSD發作,情緒過載到倒在地上抽搐。
顧銘遣散了全家人,他哄著小青梅出去約會了,
留我一人躺在原地醜態百出。
出院前,我給導師打了個電話。
“老師,去非洲的治水項目,我決定參加了。”
......
出院時,無人接我。
我獨自打車,回到了我和顧銘曾經的小愛巢,顧家老宅之外,獨屬我和他的小天地。
推門進去時,屋內傳來了一陣嬉笑聲。
我怔了一秒,仍是坦然地走了進去。
顧銘抬眼看向我,冷臉斥責道:
“隻是警告你以後不要碰夢瑤的東西,又不是真讓你當場脫下來。拉鏈壞了,裙子也沒掉下來,你至於假裝發病嗎?你讓我在家人麵前丟盡了臉。”
沈夢瑤貼著顧銘的臂膀,掩著鼻子嘲笑:“笙月妹妹那個抽搐的動作真逼真!要是笙月妹妹進娛樂圈,必定是影後級別。”
顧銘嗤笑一聲:“就她?她才不敢露肉呢。”
沈夢瑤倏然笑得花枝亂顫。
她穿著絲綢吊帶裙,那處豐腴隨著她的笑聲一上一下,歡快地蹭著顧銘的手臂,顧銘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不自然了。
我看著他們逐漸升溫的曖昧氣氛,卻心如死水。
年少時,臉皮薄,那場浩劫幾乎要了我的命。
彼時,我差點被侵犯了,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卻誤打誤撞跑到了人群中,衣不蔽體的我被路人指指點點,那時候幾乎要瘋了。
還記得當年顧銘穿過層層人群,將我用大衣包裹住,他小心翼翼地將我抱上了車,一路無言但又心疼地摟著我,那段歲月全靠他溫聲細語地安慰我,衣不解帶地照顧我,直到我恢複如常。
可如今,他將我的禁忌隨手拈來編成笑話逗沈夢瑤一笑。
我瞥了一眼他倆後,抬頭環顧四周——我和顧銘的合照全部取下來了,就連我的桌上的單人照,都被沈夢瑤的藝術照遮擋住了。
這個房子是如此的陌生。
也許從最開始,這個房子的女主人就不是我。
我平靜地轉身朝房間走去。
沈夢瑤起身快步攔住了我,她眼神傲然,語氣倒是低聲下氣:“笙月妹妹,你不要怪阿銘。我家裏漏水了......我先在你們這裏落腳,等房子修好了,就搬出去。”
如果是從前的我,我定會嘲諷她別裝了。
也會流著淚問顧銘二選一。
可如今我沉默地點了點頭,隻想早點擺脫與這兩人的糾纏。
也不知道這個動作觸到了顧銘的哪根神經,他大步流星朝我們邁來,粗暴地握著了我的手腕,“夢瑤都這麼低聲求你了,你怎麼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別忘了,這個房子是我買的!”
他攥的地方與之前的淤傷吻合了。
我痛極了,“嘶——!”。
顧銘聞聲,臉色微變,下意識地鬆開手。
他將視線緩緩落在了那處青紫上,大概是想到前幾天的動作,他眉頭緊蹙了起來,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了。
我靜然道:“我要進去休息了。”
顧銘陡然臉色一沉,語氣帶了點教訓:“你又吃醋了,從夢瑤回國後,我就不斷和你解釋,我們隻是......”
“隻是我真的很疲憊。”
“你們願意怎麼相處,又喜歡怎麼親密。從此之後,都與我無關。”
我側身進門,送給顧銘一個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