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助蕭言重返高位,我用視力和語言為代價向係統換取了他的運勢。
他卻在拿回公司後,嫌棄我一個瞎了眼的小結巴配不上他。
更因初戀一句和好,就親手將我送上別人的床榻。
那晚,我滿身傷痕從陌生人身邊醒來,冷靜喚醒塵封已久的係統,
“我要回家…”
兩天後,我重見光明,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一同消失的還有他輝煌的事業和全部的運勢。
......
“攻略者確定提前中止任務,返回現實世界嗎?”
得到我確定的答案後。
機械音再次響起,
“脫離倒計時兩日開啟。”
隨著腦海中的機械音,我腦中走馬燈一樣閃過這十年心酸。
隨之而來的是心口一陣劇痛,一口血腥頂在嗓間嗆出一口血霧。
係統說,提前終止任務需要受到懲罰。
痛苦的在這個世界去世。
見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係統的機械音都有了一絲波動。
“宿主還有一張兌換券,請問要使用嗎?”
我眨了眨青白一片的眼睛。
“我、我想、換…換回我的視力…”
來這世界的第一天,我用視力和語言為蕭言換了事業財運。
從此變成一個瞎了眼的小結巴。
當時係統勸過我,
“宿主,你選擇的任務目標是沒有心的。”
“你確定要攻略他嗎?”
當時滿懷的信心,在十年磋磨中消失殆盡。
現在要走了,總該看一看這兒。
看看那個讓自己遍體鱗傷的蕭言。
隨著一道白光眼前的黑幕迅速溶解,眼前一切變得清晰。
我看到鏡子裏的自己。
單薄的身體裸露在外,白皙肌膚處處紅痕滿是情欲。
昨晚床事狠戾。
我疼痛難忍啞了嗓子想逃,被一把抓著纖細的腳腕狠狠扯回原地。
大手扼住我脖頸,帶著酒氣的唇舌堵住生路。
身體在撞擊中,支離破碎。
痛極難忍,我哀求叫人,
“蕭、蕭言…”
“疼…我、我好疼…”
卻隻換來變本加厲。
還沒適應眼前的一切,浴室門被大力推開。
我本能的裹緊浴袍,又被一巴掌打開了手。
叼著煙的嘴一聲冷笑,幾分譏諷。
“藏什麼?”
“你還有哪是我沒見過的嗎?”
我在煙氣咳嗆中紅了眼。
蕭言,有著和想象中一樣凜冽的眉眼。
就是為了得到他的愛,我在這個不屬於我的黑暗世界,義無反顧困了十年。
十年前蕭家一朝敗落,父母被逼死,天之驕子跌落泥潭,嘗盡世間冷暖,被仇家用尖刀逼到死胡同命懸一線時。
我為他擋下致命一刀,從此留在他身邊。
一聲聲輕聲細語帶著討好的叫他。
“蕭、蕭言…”
我來這個世界的唯一目的,是用愛為他滋養出一顆心來。
可到頭來卻隻換得他在朋友間一聲冷笑。
“要不是她把老頭子哄的團團轉,老頭子臨終前逼我娶她,就憑她!”
“一個又瞎又結巴的孤女,癩皮狗罷了!”
十年間我為了讓蕭言專心事業,在自己都沒適應盲人的生活時,還要照顧他癱瘓在床的爺爺。
蕭言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就在現場。
旁人勸他,
“蕭少,別真把人惹生氣跑了。”
蕭言冷笑一聲,
“就怕她死賴著不肯走呢!”
蕭言希望我走,因為他的初戀女友李茉莉,回國與他重修舊好。
十年來為他付出一切的我,成為了他們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見我沒有回答,蕭言反到湊過來。
也許是裸露在外的情欲紮眼,蕭言竟低頭想腰嗅一口我的身前。
又在我輕微的躲閃中冷了臉,嗤笑一聲。
“裝什麼貞潔烈女?”
“昨晚是誰都爽哭了?”
“嗯?口是心非的小結巴~”
我臉上一陣滾燙,不是羞澀而是憤怒。
我看著那雙凜冽的眉眼,內心一陣惡寒。
蕭言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那個肮臟的秘密。
昨晚和我上床的人,
不是他。
......
蕭言那張鋒利的眉眼與我四目相對。
“盯這麼緊?看得見了?”
我瞬間一驚,心要從胸膛跳出來。
蕭言混跡黑白兩道,如果知道我騙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就要走了。
最後的時間實在不想讓自己過的更艱難。
於是裝作和以前一樣乖順的伸出手去探索觸碰。
“沒、沒…”
蕭言總說我像條死皮賴臉的流浪小狗。
“記吃不記打,不管被踹開多少次,隻要招手就過來蹭頭。”
“薑南,你賤不賤啊?”
我很想告訴蕭言,我不是賤,隻是愛他而已。
而現在,我就要走了,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一個無條件愛他的流浪小狗。
聽著我一如既往結巴的話,蕭言冷哼一聲,催促我快點收拾。
“今天茉莉生日,我答應她不會遲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