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好行李,將圓圓送到朋友家已是深夜。
江硯突然給我發了條短信。
“去我家取下婚紗,隨便找個借口,今天送到芳華小區a棟。”
而這個地址,正是溫時妤的家。
我到樓下的時候,他又說:
“把外賣提上來。”
映入眼簾的是滿滿一袋的小雨傘。
門打開,江硯僵在原地。
屋裏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腥氣,熏得我頭暈惡心。
“你怎麼會找到這!”
他急忙拿起手機,發現消息發錯人時臉色泛白。
“你別誤會,時妤今天被你嚇到了,如果不是你非要跟我強又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
溫時妤也點點頭,她隻穿了一件江硯的襯衫,正抱著他的小腿,跪坐在他腳邊。
“嫂子,我之前玩硯哥哥手機時不小心把你聯係方式刪除了,我怕你凶我,就隨便按照記錄編輯了。”
“都是我不好。”
眼看溫時妤眼淚馬上要落下來,江硯瞬間心疼地把她抱進懷裏。
“沒事,是林眠不好,如果她不往我手機裏存號碼,又怎麼會出現這種事。”
溫時妤眼一斜,看見我懷裏抱得婚紗,便趴在江硯耳邊嬌嗔。
雖然是悄悄話,可她音量沒收斂半分。
“等她走了,我穿著婚紗和你做好不好?”
“人家今天晚上想和硯哥哥玩點特殊的嘛。”
江硯想必也意識到我聽見了這些話,他蹙起眉,似乎是覺得不妥,便往我卡裏轉了二十萬。
“跑腿費。”
“你先回去休息吧。”
“哪來的破石頭呀硯哥哥,硌死人了。”
溫時妤眼珠一轉,笑語盈盈地拽下他無名指上的婚戒。
“你不喜歡,我就不戴。”
江硯有意安撫溫時妤,便當著我的麵,將戒指踩到腳底。
“可是她也有!”
溫時妤用手指著我,在江硯看不到的地方,衝我做了個口型:
“老母豬。”
如她所願,我也將戒指摘下,隻是比江硯做得更絕。
戒指順著窗戶直接掉到花叢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眠!”
不知為何,江硯的嗓音竟有些發顫。
看我一臉疑惑地瞅著他,他又闔下眼瞼,一句話不說。
還是溫時妤打破了這份沉默。
“硯哥哥,你讓她趕緊走嘛,我等不及要和你......”
江硯急忙捂住溫時妤的嘴。
“林眠,我明天開完董事會再陪你過紀念日。”
“除了圓圓......時妤也會參加,你操辦好一點。”
“好。”
看我一口應下,他鬆了一口氣,將小雨傘扔進溫時妤懷裏。
次日,股東會議。
江硯滿臉紅痕地坐在主位上。
看我來,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你來做什麼。”
“趕緊回去帶孩子,別在公司丟人。”
話音未落,吳特助便帶著人走進會議室,將收購合同擺到他麵前。
白紙黑字,明晃晃的,簽著我和各位股東的名字。
還沒等江硯反應,他又收到了法院傳票。
“江先生您好,我們收到您在女方妊娠期內出軌的多項證據,現通知您,開庭時間定於五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