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圓圓已經是深夜。
腳腕處針紮似的疼痛惹得我睡不著覺。
我點開朋友圈,正巧看見江硯一分鐘前發的動態。
“汪。”
再往前翻,是他剛招進來的實習生發的。
“能摸摸你嗎,毛茸茸的,感覺像我的狗。”
一向高冷的江總赤著上身跪在地上。
他雙手背在身後,脖子上的鏈子閃著光,臉則被一雙紅底的高跟鞋踩著。
一一點讚後,我跟著眾人的隊列在底下發了條消息:
“祝99。”
吳特助的消息如約而至。
“林總,融資很順利,原定七天的進程預計在三天內完成。”
江家在江硯這輩已經大不如前,之前有我在,勉強能撐著。
可江老爺子去世,江硯又在我懷孕期間內將我架空,這才導致集團徹底走向末路。
一夜無眠。
次日,我去醫院開藥。
竟和江硯撞個正著。
“你跟蹤我?”
“林眠,你能不能改改疑神疑鬼的毛病,就算我和時妤真有點什麼,也都是你自找的!”
一側的溫時妤急忙和他五指緊扣。
“硯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嫂子呢,雖然她又老身材又差,不像我一樣給足你信任,可她畢竟是江爺爺欽點的妻子呀。”
她又看著我,嘴角笑意漸深。
“嫂子你別在乎,硯哥哥人就這樣,他對自己不喜歡的人說話總是很凶,這樣,我替他賠個不是。”
溫時妤將包裏的口紅、散粉一股腦扔進我懷裏。
“一看你就不知道收拾自己,難怪硯哥哥不願意承認自己已婚。”
剛生完孩子那陣,我為了改善水腫長痘的皮膚,托了無數層關係聯係知名工作室配藥,更是高價訂購了專門的化妝品。
被江硯知道後,他專門找快遞公司將地址改到溫時妤家。
想到這,我肚子突然一陣抽痛。
江硯目光在我身上一頓。
他剛要開口,又想到什麼似的轉過身:
“時妤,你之前不是想看貝大師的音樂會嗎,我們現在去好不好。”
“真的嗎!”
溫時妤蹦到江硯身上,撅著嘴唇用力親上他的側臉。
“當然了,作為乖寶聽我話把燕窩全吃完的獎勵。”
江硯一臉自豪地從兜裏掏出兩張票。
心下一沉,我急忙伸手去奪。
“江硯,把票還我!”
貝大師的票千金難買,如果不是江爺爺和他相識,我是不可能有這兩張印著他親筆簽名的票根。
更別提今天是他最後一次演奏會。
可明明,我已經把它們放在禮盒裏郵給恩師了。
“林眠,你不謝謝時妤就算了竟然還無理取鬧!”
“時妤的室友天天和她炫耀去過演奏會,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讓她去拍照發朋友圈!”
“別說什麼老師,就算圓圓出事了也別想攔住我!”
我七歲時父母相繼去世,黃老師便挑起了撫養我的擔子,如今她癌症晚期,隻希望能聽一場演奏會。
“啪!”
江硯看我還在搶,毫不留情地扇了我一巴掌。
“你......”
他看向自己通紅的掌心,微微怔住。
江硯剛想要扶起我,餘光就看見一臉委屈的溫時妤,又狠了心一腳踹到我肚子上。
“今天顧家會把收購子公司的合同拿過來,你替我去簽個字。”
“擺清自己的位置,別以為懷了孩子就能管到我頭上。”
隨後,他徑直從我身邊走過,將溫時妤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