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曾經是我的未婚夫。
在我的爸媽承認宋冉才是他們的女兒,想要解除我和他的婚約時,他堅定地和我十指相扣。
“我的妻子隻能是昭昭。”
那時我以為,就算沒有家人,我也不會孤單。
直到宋冉無意間露出腰間的傷疤,沈策紅著眼睛說她才是他的命定之人。
從那以後,沈策就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沈策了。
我被帶到醫院四樓的手術室,在那裏,我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爸媽。
媽媽看見我,毫不猶豫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你個死丫頭,躲到哪裏去了?耽誤了我們這麼多時間。要是冉冉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放過你。”
爸爸在一旁接茬:“真是個白眼狼,虧我們還養了你幾年,每次讓你輸個血磨磨蹭蹭。”
對上爸媽怒氣衝衝的眼睛,我的心像被針紮一樣。
明明,我才是他們的女兒。
曾經我也是被他們捧在手心的寶貝。
宋冉隻不過是拿著我曾經丟失的手鐲,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胎記,再加上一句:“我也不知道昭昭為什麼要冒領我的身份?她是我在孤兒院最好的朋友。”
爸媽就認定宋冉就是他們的女兒。
不管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信。
他們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我身上,認為如果不是我,他們早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
他們對宋冉有多愧疚,就對我有多怨恨。
就連我好不容易拿到的親子鑒定,也被他們說是別有用心,貪心不足。
從此,隻要宋冉站在那裏,我做什麼都是錯。
就連宋冉身體不好,也是我的錯。
爸媽說,如果不是我的血有用,他們早就把我趕出了宋家。
他們讓我安分點,要有做移動血庫的自覺。
因為,這是我欠宋冉的。
她力氣很大,我的嘴角已經出血,臉上火辣辣的。
眼淚奪眶而出,我卻哽咽地說不出一句話,
媽媽嫌棄地撇著嘴:“現在知道裝可憐,早什麼去了?像你們這種想飛上枝頭的麻雀我見多了。”
“都是你,把我女兒害得這麼慘。”
她還似不解氣,又重重打了我兩巴掌。
突然,我胸口鈍痛,張嘴噴出一口血來。
爸媽嚇得連連後退:“你要死啊,真惡心。”
媽媽朝沈策攤手:“你看到了,這可不關我們的事,誰知道她這麼不經打,碰瓷碰到我們頭上來了。”
沈策神色暗沉,沒再說話,一把把我推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