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暫時緩和的時候,意外到來了。
“洛予,我喜歡你!”在公司同事聚餐後,一個不熟悉的同事忽然單膝下跪,從背後拿出一大束玫瑰花。
我驚訝地停在原地,我們都沒有見過幾麵,我甚至連名字都記不起來。
這時周圍人都在起哄,叫我答應他。
正當我手足無措,尷尬至極時,一抹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江知白,他站在人群外,臉色陰鬱,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
我見他麵無表情地轉身離去,我知道他一定誤會了。
我隻能焦急地和同事解釋我有男朋友了,便朝著江知白的方向追了過去。
可是我沒有找到他,在他離開的方向繞了幾圈後,我決定回家等他。
深夜他回來了,帶著一身酒氣。
我被他的開門聲驚醒,從沙發上醒來。
他猛然靠近我,那雙眼眸此刻冰冷異常,他伸出手臂死死抱住我,力度之大,讓我幾乎窒息。
隨後,一陣刺痛從頸間傳來,是江知白在咬我的脖子。
仿佛是泄恨,我感覺到我的皮膚被咬破了,好痛。
“江知白,你瘋了!”我推開他,捂著流血的脖子,心裏帶著怒火。
“你不願意紋身,我就給你留下個記號,”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免得你四處留情,讓人誤會。”
“我沒有!”我幾乎是吼出來的,委屈的情緒蔓延,他怎麼能這樣說我!
“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
“不認識?那他和你表白,洛予說謊話也要講邏輯吧。”
他冷笑。
“你不信我?我從來沒有對你說謊!”我委屈地看著他。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他起身,轉過頭不在看我。
“洛予,別挑戰我的底線。”
我的心被酸酸澀澀的東西裝滿了,滿心委屈無處說。
江知白在第二天給我發了張照片。
照片上的他和一個女生緊緊抱在一起,脖子上還一個鮮紅的口紅印。
這一刻我形容不出我的心情,複雜的,苦澀的。
我看了那張照片很久,還是忍不住落淚。
我放棄了去找他的念頭,躺在床上靜靜地出神。
手機提示有消息傳來。
是江知白。
“洛予,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今天晚上來見我,要不然我們之間就完了。”
這是他第二十三次用分手來威脅我。
他深知我的軟肋,每一次,都精準無誤地戳中我最深的痛處,用我難以承受的痛苦作為懲罰的籌碼。
在他的世界裏,我與異性的任何交流都罪不可赦,他以此為借口,用背叛的假象,找尋著平衡自己情緒的出口,卻反手將我推向深淵。
這一切開始僅僅因為天太黑了,學長提出主動送我回家,被他看見了,而這件事被他認為是我有異心的證據。
一開始,我理解他的敏感,因為在他大二時,他一直以為愛他的母親和一個男人跑掉了。
在跑之前他的母親還將他作為籌碼威脅他的父親,在得到一大筆贖金後,立馬跑去了國外。
而他的父親早就有自己的家庭,也從來不管他,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開始敏感多疑,對周圍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充滿警惕不安,包括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難過的不是她離開,也不是她那我去換贖金,而是......那個男人快要打死我的時後,她卻不敢看我,走出了門外。”
“水裏加了東西,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她的表情太容易看穿了,可我還是喝了下去......”
“我以為她至少是愛我的......”
想起那天蹲坐我家門口的江知白,帶著滿是繃帶的身體,卻還要從醫院跑出來找我。
看見我後,小心翼翼地抱著我,將頭埋在我脖間述說著自己的難過時,他溫熱的淚水滴落在我的脖頸,那一刻我真的非常心疼他。
我見過他開朗溫柔的樣子,我不忍他一直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我以為我的陪伴會改變他的,總有一天。
可是如今的我不止一次覺得我其實無法改變他。
和我在一起時間並沒有讓他好過,他也沒有讓我好過。
他自詡受害者,不管不顧地對我施加懲罰。
而我在異性的每一次交集,卻成了他眼中的罪證。
可是我一直想問為什麼總是在假設我的出軌,為什麼總是對待我像是個犯錯的人。
我強迫自己整理好情緒,最終還是決定向這段扭曲的關係低頭。
但也在心裏默念,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我向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