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換心手術當天,老公調走心源,換給了白月光資助的陌生人,導致我媽的手術失敗而死。
辦後事的時候,我無意間撞見了老公和懷孕的白月光親密無間。
白月光怕我生氣,他說:“她媽媽又不是不換心就馬上死。”
我抱著骨灰盒上前質問,老公卻不悅反問:“一顆心臟而已,這麼委屈做什麼?”
我潸然淚下,心如死灰。
這段失敗的婚姻,是時候結束了。
1
因為捐獻者家屬的臨時反悔,媽媽的換心手術失敗。
我跪在醫生麵前求他和家屬再談談,可醫生告訴我沒有辦法。
而媽媽因為手術失敗,又經曆了兩次搶救,可都無力回天。
媽媽彌留之際,我跪在病床前崩潰大哭,“是我沒有用,媽,都是我沒用!”
她瘦成了一把骨頭,顯得身上的病號服空蕩蕩的。
“眠眠,媽媽不怪你。”
“可媽媽走了,這世上再沒有人愛你,媽媽擔心你啊......你記住一定要自己愛自己,知道嗎?”
我聽著她沙啞的聲音,心像是被一把手用力攥緊,痛到無法呼吸,“媽......”
滴——
在我的話還沒說出口的時候,心電監護儀發出一聲尖銳的“滴”聲,與此同時,媽媽努力抬起來想摸一摸我的手也垂了下去。
“媽!”我撕心裂肺地大喊,可她再沒睜開眼。
醫護人員把我請了出去,十分鐘後,醫生沉重的告訴我:“節哀。”
我渾渾噩噩地聯係了人,辦了死亡證明,進行了火化,最後又渾渾噩噩地抱著媽媽的骨灰盒來醫院,處理剩餘的事。
可在即將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別聽啦,這裏是醫院,回去再聽。”
我停住腳步,向拐角後看去,我的丈夫傅馳正彎身在一個微微顯懷的女人前,把耳朵貼到她的肚子上。
“好,那就回去再聽。”他溫柔的揉揉女人的頭發。
我認識那個女人,傅馳過世好友的女朋友陸雪。
陸雪嬌嗔著挽住傅馳的手臂,兩人看起來親密無間,她細聲細語地說:“阿馳,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今天調了心源,那他可就沒命了。隻是蘇眠姐那裏不會有意見吧?”
“聽說她的媽媽需要換心呢。”
傅馳眼神陰鬱下來,“她媽媽又不是不換就馬上死,倒是你資助的那個孩子比較可憐。”
“給他換心,就當是為肚子裏的孩子積德了。”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把刀狠狠貫穿一樣。
終於忍不住抱著骨灰盒走到他們麵前,竭力控製著自己冷靜下來,可還是忍不住流淚,“傅馳,你把我媽的心源換給了別人?”
似乎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傅馳表情一愣,然後皺住眉,承認道:“一顆心臟而已,你這麼委屈做什麼?”
“我找來的心源,我有贈予權。”
是,當初的確是傅馳找到的心源。
可這不代表他可以在換心手術舉行時就把心源給別人!
我的手在顫抖,陸雪在這時輕輕道:“蘇眠姐。阿馳也是為了我,你別不開心壞了夫妻情分。你放心,阿馳肯定能再找到心源的。”
我抬眸看向她:“再找心源有什麼用?我媽回不來了!都是你們倆害死的我媽!”
傅馳變了神色,剛想說什麼,陸雪就拉了拉他手,小心翼翼地勸說:“蘇眠姐生我的氣也應該,阿馳你別怪她。”
“但你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了蘇眠姐的媽媽病情平穩,不用著急換心嗎......難道我真耽誤了蘇眠姐她媽......”
傅馳聽到她泫然欲泣的語氣開始不耐煩了,他拍了拍陸雪,然後對我道:“蘇眠,你沒必要為了讓陸雪愧疚,就詛咒你媽。你以為我沒看過你媽的報告嗎?”
“她一時不換心並沒有大礙。”
我苦笑出聲,抱著骨灰盒給傅馳看:“那你們說這是什麼?”
“是我媽的骨灰!是你們害死了我媽!”
陸雪鬆開傅馳的手臂,上前看了一眼,卻在下一刻被我的話嚇到一樣,失手打在了骨灰盒上,我一時沒拿穩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媽的骨灰打翻在地,我尖叫了一聲,馬上跪在地上把骨灰重新裝進盒子。
“蘇眠姐,我知道你心裏不開心,可你也別詛咒阿姨啊。今天我們才做的手術,哪有今天過世就馬上燒成骨灰的?”
“而且…怪晦氣的。”
我被她的話氣到發抖,在她最後一個字說完後,我霍然起身扇了她一巴掌,然後飛快地掐住她脖子:“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傅馳瞬間變了臉色,他鉗製住我的手腕,力氣用得極大。
待看到陸雪脖子上的紅痕時,他心疼的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