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吳媽前幾天向我提起的。
“周小姐,我女兒要結婚了,我伺候了你三年,你看這禮錢......”
“我本就出不起嫁妝,你可不能讓我女兒跌麵啊。”
她把話說的委婉,我也比她想象中慷慨。
但此刻,她站在婚禮休息室中,麵對我趾高氣昂。
“不告訴你是怕你鬧,畢竟你昏迷了三年,書鵬年紀輕輕,不能就這麼陪你毀了。”
“我免費伺候了你三年,我們一家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了。”
她總把三年掛在嘴邊,可我總覺得,我和宋書鵬那些溫馨的瞬間,好像就發生在昨天。
父母去世前,給我留下一大筆錢,足夠我衣食富足地過完三輩子了。
但同時,也讓我成為了許多不法分子的目標。
一次在大街上,一個老太太假借問路,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同時一旁走過來一個男人,把我往車上拽。
他一口咬定是我的老公。
我驚叫著我不認識他,但周圍的人都避而遠之。
是宋書鵬穿過人群衝到我麵前,在與歹徒的搏鬥中被他捅了一刀。
他胸口處留下了很深的疤痕。
那個時候我暗自起誓,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他的。
我確實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有關於他的很多細節,我都記得清晰。
休息室中,他和張洛洛甜蜜的婚紗照映在我的眼裏,在我的心上刻刻淩遲。
盡管不舍,但我想放過他。
他說讓我在這裏等他,晚點會給我一個說法。
可我坐了兩個多小時,直到賓客散盡,他都沒有出現。
我意識到我該走了。
早上吃的藥起了作用,我困得睜不開眼。
一覺醒來,吳媽已經回來了。
家裏的其他傭人圍著她道賀。
她像往常一樣,把藥放在了我的手上。
“吃了吧,雖然你讓我女兒的婚禮不痛快了,但那時我答應過你爹媽,要好好照顧你。”
“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怪我,你爸媽沒了以後,家裏就隻有我照顧你,我就跟你的長輩一樣。”
我推開她,心底生寒。
“你為什麼騙我?”
她也沒和我客氣,直接翻了臉。
“洛洛和書鵬兩情相悅,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幸福。”
“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沒了媽的人,怎麼懂我做母親的心?”
我沒有與她爭辯的心情,回到床上默默流淚。
一想到此刻是宋書鵬的洞房花燭夜,我連呼吸都是疼的。
但我不怪他,隻怪我昏迷了三年,他沒必要為了我搭上自己的一生。
一大早,張洛洛來了。
她像女主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將白嫩的脖子對著我。
那上麵的吻痕清晰可見,提醒著我昨晚她經曆了什麼。
保姆小劉給她畢恭畢敬地倒上一杯茶水,她喝了一口就吐在了我的羊毛地毯上。
“我媽沒和你說過我懷孕了嗎?還給我倒茶水,你安得什麼心?”
茶杯摔在了小劉的臉上,瞬間起了一陣紅暈。
就算她是宋書鵬的妻子,也不能在我家打我的人。
我衝上前去,把小劉護在身後。
“你也是,給她倒茶幹嘛,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