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醫院做完流產手術出來,翁夏便接到薛城打來的電話。
薛城:“收拾一下,今晚陳總要來,你記得帶五瓶茅台,三瓶紅酒。”
“你再聯係一下陳姐,讓她安排幾個漂亮的姑娘。”
翁夏捏著電話的手指下意識的一緊。
“事情我給你安排好,晚上我可不可以不去。”
電話那頭的男人頓了幾秒。“翁夏,我知道你在氣昨天方寧打了你,我不幫你忙,反倒罵了你。”
“但你要知道,方寧是我女朋友,她家庭條件好,從小被她爸媽寵著長大,難免嬌慣了些,你年紀大,你便讓著她一點吧。”
說完,薛城便急衝衝的掛斷了電話。
翁夏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嘴角瞬間露出了嗤笑。
恰巧網約車師傅來了,翁夏也顧不上心口蔓延的若有若無的刺痛,趕緊捂著肚子便上了車。
剛坐上車,網約車師傅下意識的便瞟了她好幾眼。
翁夏懂他的眼神,她向來長相豔麗,且偏愛吊帶深V開衩裙。
以往隻要她出現在男人堆裏,那些略帶挑逗的眼神時不時便會落在她的身上。
以前,她隻當這是她工作時的一把利器。
隻要能幫薛城拿到單子,她願意賣弄風情。
可直到她偷聽到薛城和他兄弟的對話。
“我什麼時候娶翁夏?她不過就是我花錢請的高級公關而已,你們不會以為我真的和她在談戀愛吧。”
“我薛城雖然不是個人物,但也挑嘴,就翁夏這種夜場公關出身,玩玩還可以,我怎麼可能會動真感情。”
“我以後要娶的女人,一定是性格單純,家庭背景單純的女人。”
也是直到那天她才知道。
她以為的和薛城是在同甘共苦,並肩作戰。
在薛城的眼裏,她隻不過是他可以拿單子的工具。
等回到家,翁夏也來不急感傷春秋。
著急忙慌便去衣櫃裏翻出個黑色絨帽戴在了頭上。
過去幾年她已經為薛城喝出過胃出血,幹出了脂肪肝,甚至還有輕微貧血。
她現在可不想再為薛城給染上月子病。
可下一秒她的手機上便收到了一條釘釘發來的消息。
“翁夏,你上個月遲到了8次,按照公司的規章製度,你這個月的工資減半。”
翁夏原本麻木的心情,瞬間染上了些憤怒。
公司的死工資是做給同事看的,她根本就不在乎她扣掉的這點工資。
她正兒八經的分紅,是薛城單獨給她發的那份。
但方寧的這條消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她深喘了好幾口氣,才將心口縈繞的憤怒給摁下去。
可還不待她反應,方寧的消息便接踵發了過來。
“翁夏,你已看不回是什麼意思,你別忘了,我現在不僅是公司的財務總監,我還是薛城的女朋友,算半個老板娘。
”你別以為薛城私底下給你的那份錢我不知道,就你這種幹公關幹一輩子的女人,也配拿那麼高的包養費。”
看著方寧言語間的鄙視,翁夏的嘴角露出了嗤笑。
這就是薛城眼裏的單純家室好的姑娘。
被方寧惹得實在是煩不勝煩,因為工作性質從不關機的翁夏,索性直接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