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婚前也住在澤安家,你沒有自己家嗎?”
謝喻的聲音把我從回憶裏拉出來。
她輕車熟路地走進我的房間,看著屋內的裝潢,哼笑道。
“這房間跟我走之前一模一樣,連你也長得和我有幾分相似。”
“小夢呀,你恐怕還不知道,你是我的替身吧。”
“現在正主回來了,你最好早點離開,免得到時候還要我們親自來趕。”
我沒有說話,默默地打開衣櫃,把裏麵的東西一件件收進行李箱。
本就是匆忙搬過來,東西不多。
“小夢,你又在鬧什麼?”陳澤安回來了。
他看見我收拾東西的模樣,皺起了眉毛,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現在阿喻回來了,婚禮的事情又等著我處理,你能別在我忙的時候鬧脾氣添亂嗎?”
他一手叉著腰,一手無可奈何地捏著眉心。
高中畢業後,我考進了陳澤安的母校,於是父母便把我交給陳澤安管。
一管就是四年,某天晚上,陳澤安喝醉了酒,把我抱上了床。
“小夢.....”
他在我耳畔不斷呼喚我的名字,勁腰湧動,醉生夢死。
“我們都那個了,那......以後會結婚嗎?”事後,我問他。
陳澤安凝視了我許久,最後,他開口,聲音沙啞。
“我是你小叔,你父親是我大哥。”
“縱使沒有血緣關係,但......”
他話沒有說完便離開了,從那之後再也沒理過我。
直到段家太子爺提親,養父驚喜得差點在家裏擺酒設宴。
“早年間把小夢這破爛丫頭領養回來,就是衝那算命的說她八字旺家。”
“如今段家都來提親了,真是應驗了啊!”
我是個孤兒,對旁人來說,有用就留著,沒用就丟掉。
現在陳澤安的白月光回來了,也該把我丟掉了。
“小叔,我沒有鬧脾氣,我隻是想早點搬出去,給你和阿喻姐騰個位置。”
我拉好行李箱,認真地說。
謝喻聽了我的話,當即捂住胸口,相當受傷。
“小夢,你說的好像你是被我逼走的受害者一樣!”
“可明明,是你搶了我的位置啊。”
“這裏之前一直是我的房間,我還沒有追究,你到先說起來了!”
我沒有回應謝喻,目光投向了陳澤安。
“早就聽說,你有一個白月光,原來是阿喻姐。”
“小叔,原來你曾經對我的好,都是把我當成替身。”
陳澤安腮幫子微動,垂下眼沉沉地歎了口氣,道。
“小夢,我以為你這姑娘善良溫吞,沒想到你背地裏歪心思竟這麼多。”
“阿喻和你無冤無仇,你對她說話怎麼總是陰陽怪氣的。”
“今晚我和阿喻出去吃飯,你自己留在房間裏好好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