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的跛子太子爺想和我聯姻,於是我去求了那個與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叔。
我跪在小叔別墅樓下一夜,他終於答應娶我。
可在結婚當天,小叔的白月光卻突然回國,她故意在我敬酒時自願灌下三杯白酒。
“阿喻酒精過敏,你怎麼可以讓她喝酒!”
小叔當著所有人的麵抱走白月光,留我麵對賓客戲弄的眼神。
晚上,小叔給我打了電話,語氣裏聽不出絲毫虧欠。
“這段時間我要留下來照顧阿喻,婚禮延期舉辦。”
他卻不知,我已經等不到婚禮了。
第二天,京圈的跛子太子爺迎娶我的消息登上了新聞。
小叔瘋了似地問遍了所有共同好友,卻如何也聯係不上我了。
......
“小夢,早就跟你說,嫁給段家太子爺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雖說他雙腿有疾,隻能坐輪椅,但段家是京城第一世家,對我們整個家族來說有益無害。”
我穿著婚紗,在化妝間聽養父絮絮叨叨。
剛掛完電話,手機裏的新聞就跳了出來,是小叔陳澤安逃婚現場的照片,我手中的酒杯被他摔到地上,慌張無措,滑稽極了。
而新聞的標題極盡嘲諷,像要把我的尊嚴往地上踩。
【姚家千金慘遭逃婚,賓客大笑:果然是養女,沒人要!】
“小夢,你不該讓阿喻喝酒,剛剛帶她去醫院,差點洗胃了。”
陳澤安的聲音傳來,他推開化妝間的門,身旁跟著哭花了妝的謝喻。
謝喻細眉微蹙,身上散發出一股成熟女性的韻味,在向我昭告她才是小叔的同齡人。
“對不起啊小夢,我也不知道澤安心裏把我看得這麼重,竟然連你的婚禮都不顧了。”
“唉,我是你小叔無疾而終的初戀,而你呢,隻是一個卑微祈求他娶你的舔狗。”
“你該理解你小叔。”
陳澤安西裝革履,本是跟我一起登上婚姻殿堂的新郎裝,可此時他卻牽起了謝喻的手。
“這本來就是小夢的錯,該是她來跟你道歉。”
說完,陳澤安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快來給阿喻認錯。”
可方才敬酒時,明明是謝喻自願灌下三杯白酒,還精準無誤地倒進趕來的陳澤安懷中的。
我的手捏緊又鬆開,最後歎了口氣。
“我不道歉。”
“小叔,阿喻姐,你們走吧。”
“祝你們長長久久,永遠......不分離。”
把他們推出去前,我看見陳澤安向我投來了複雜的目光。
可不是,分明是祝福新人的台詞,卻送給了他們。
而我,摘了頭紗,換下婚紗,就像一個普通賓客一樣,昂首闊步地走出婚禮現場。
......
自從陳澤安答應娶我之後,我就搬出了姚家,住進了陳澤安的私人別墅。
但既然我要嫁給段家太子爺了,也該收拾收拾,從他的地盤滾出去。
回了房間,支開保姆,我看見了桌上的那一枚戒指。
“小叔,我爸爸要逼我嫁給段家太子,求你幫幫我......”
“求你了......”
那天瓢潑大雨,我跪在陳澤安的別墅樓下,他的屋子燈火通明,卻始終不見人出來。
直到夜色盡頭,迎來黎明,一道欣長的身影從別墅走出來。
他在我手上放了一枚戒指。
“你是姚家的養女,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可以娶你。”
“這枚戒指就算是求婚,我娶了你,段家也不會再強娶你。”
他的表情我看不清,可他給我戒指的手放在我的手心,微微顫抖。
不知是喜悅,還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