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呆滯了:“你什麼意思?”
他跟周雪氣死了我媽還不夠,還要往我媽身上潑更多的臟水!
周雪說道:“倉庫著火帶走了江哥的母親,是你媽操作失誤才導致起火,你媽還見死不救!找了關係才躲過這一劫。”
“你們瞎說!”
“阿姨去世那天,我媽一整晚跟我下象棋!她不可能出現在倉庫!”
我厲聲質問。
十八年前,沈江母親察看公司的倉庫著火,她不幸被火吞噬。
那會的監控還未像現在這樣普及,警察隻能認定為意外事件。
“她是你媽,你當然包庇她。隻是,蒼天有眼...”
沈江像是陷入了癲狂,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我哭泣著控訴:“我媽不是這樣的人!她一輩子老實善良,你忘記你割腕自殺,喝酒發燒那幾次,是我媽砸門背著你去醫院嗎?你怎麼能這樣忘恩負義,還辱我媽名聲!你們就不怕遭報應,不怕下地獄嗎!”
“閉嘴!”
沈江發狂地怒吼,用力地掐住我的脖子,麵色陰沉如黑雲壓境。
“罪魁禍首就是你媽!你好意思說我忘恩負義!”
他猩紅著雙眼,手上的力道加重。
窒息感越來越重,眼前開始出現金星。
我餘光瞥見周雪,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朝我挑釁地一笑。
我瞬間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周雪搞的鬼。
我不能死,我要查清真相!
我絕不能讓媽媽被氣死之後,還要背上放火者莫須有的罪名!
我撿起旁邊的花瓶碎片,朝掐住我脖子的手臂紮去。
沈江吃痛,鬆開了手。
可還沒等我喘上一口氣,他拿起花瓶碎片狠狠紮進了我的腹部。
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走,我癱軟地倒在地上。
原來,沈江恨我如此之深,甚至想要殺了我。
周雪的眼裏是止不住的開心,卻柔柔弱弱地開口:“江哥,然姐要是死了,你...”
沈江滿臉不屑:“放心,我紮的有分寸,別被她的演技嚇到了。”
他環顧四周,滿臉厭惡:“演夠了就給我把房子清洗幹淨!你那些垃圾給我帶走!”
說完,他拉著周雪,牽著狗,大步離開。
快走到門口時,周雪回過頭看著我,滿是得意。
生命在一點點流逝,但複仇的恨意支撐著我。
剛才摔倒的時候,手機被甩出去了。
我艱難朝著手機位置挪動,腹部的傷口傳來鑽心的疼痛。
終於摸到手機,我撥打了好朋友孔玨的電話。
電話嘟嘟地響了幾聲,我的腦子越來越昏沉。
正當我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電話那頭終於接通了。
“玨,快來11樓救我...”
說完,我再也堅持不住,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睜開眼,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頭上還包著厚厚的紗布。
我這是得救了嗎?
我試著撐起身子,可剛一動,頭部就傳來一陣鈍痛。
身邊突然響起了一道低沉而熟悉的聲音,
“要是想好起來就老實躺著,別亂動!”
我側頭望去,下一秒睜大雙眼。
“沈梵,你怎麼在這?”
沈梵沒有回答,隻是盯著我看了良久,嗤笑一聲。
“人家是用情在愛,你是用命換愛,值得嗎?”
見我一臉茫然的表情,沈梵也不再多說什麼。
兩分鐘後,孔玨提著水瓶走了進來。
我趕忙問孔玨事情的經過。
孔玨心疼地看著我,開始講述起來。
那會她和沈梵開完會後,去了趟衛生間。
沈梵看到是我的電話就接了起來,聽到我的呼救,給孔玨留了言,幾公裏的路程,他隻用了三分鐘就趕到了。
他抱著渾身是血的我衝到醫院,醫生都說有驚無險,要是晚來幾分鐘,我就沒命了。
我看向沈梵,發現他偏過臉,耳朵似乎有點發紅。
聽完我的講述,孔玨氣得大罵:“這天殺的兩人,真是該死!該死!” 她轉頭看向沈梵:“你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太過分了!”
沈梵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們的確該死!”
我沉思了一會兒,找了個借口支開了孔玨。
等孔玨走後,我看著沈梵:“合作還算數嗎?算數的話我就答應了。”
沈梵是沈江同父異母的哥哥,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
自從沈江出軌周雪後,我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是沈梵主動找上我,他想和我合作,跟沈江分手,和他結婚。
他想要借助我蘇氏集團的勢力,把沈江徹底從沈家剔除出去。
“想明白了?” 沈梵看著我。
我堅定點點頭。
“那就,合作愉快。”
沈梵明顯輕鬆了許多,眼中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