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江結婚當天,他牽著穿婚紗的白月光高調入場。
我媽被氣得心臟病發作,我摟著我媽,哭著求他救救我媽。
可他卻冷漠地站在原地,命令婚禮繼續。
我期待的婚禮成為了鬧劇,我媽也永遠地離開我。
當天下午,沈江的好兄弟發了一條朋友圈,並配文:
昔日夢魂繞,今時諾終了。
圖片上,沈江摟得白月光,眼眶泛紅,嘴角上揚,是得償所願的欣慰。原來,五年的感情比不過半年的白月光。
可當我這個舔狗徹底覺醒時,沈江卻瘋了。
......
等接到媽媽的骨灰盒時,夜已是墨般濃稠。
我悲痛地打開家門,從玄關處隨意丟棄的衣服,一路延伸到臥室門口。最刺眼的是那雙紅色的高跟鞋,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高調得讓人作嘔。
臥室的門虛掩著,裏麵傳出一陣陣粗重而曖昧的喘息聲。
那聲音如同一把尖銳的刀,直直地刺進我的耳朵。
無需親眼所見,我便能猜到裏麵是怎樣一幅不堪入目的情景。
這已經不是周雪和沈江第一次做出這種背叛我的事情了。
兩年前,周雪回國,搖身一變成為了沈江公司的合夥人。
從那之後,她便常常以談業務為名,行出軌之事。
無論是淩晨,還是深夜,哪怕外麵是磅礴大雨,隻要周雪一個電話,一條信息,沈江就會像著了魔一般地飛奔過去。
這種畸形的戀愛,擁擠的三人,我也曾試圖鬧過。
可沈江呢?他對我隻有冷譏熱嘲。
“吃醋了?要是覺得過不下去了,那就分手。”
那語氣,就好像我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醜。
再後來,他便對我實施冷暴力,常常夜不歸宿。
甚至故意發他和周雪兩人親吻的照片給我,一步步挑戰我的底線。
那時的我,天真地以為,這些委屈在愛情麵前不算什麼。
或許,等我們結婚後,他會因為身份的轉變而變得成熟懂事。
可真正等到婚禮那天,得到的卻是,沈江牽著穿婚紗的周雪進場。
他,要跟白月光舉行婚禮。
更可悲是,這世上唯一疼愛我的人,也從血肉化為骨灰。
婚禮上,我媽氣得渾身發抖,憤怒地衝上去甩了沈江一巴掌。
“你這個畜生!”
沈江反手甩給我媽一耳光,毫不猶豫地牽起周雪的手,還惡狠狠地說:
“老女人,我跟誰結婚是我的自由!你再鬧,我讓你女兒生不如死!”
我媽氣得心臟病發作,身體搖搖欲墜。
我發瘋般地衝過去,摟著她的身體,哭著求沈江救救我媽。
可沈江冷漠地站在原地,命令婚禮繼續。
短短十幾秒,我眼睜睜地看著我媽在我懷裏沒了氣息。
我的世界瞬間崩塌了。
我用力踢開臥室門,床上兩人被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到,四目朝我看來。
周雪渾身上下都是曖昧的痕跡,臉上還泛著潮紅,眼神迷離。
我以為,周雪隻是我們五年感情的小插曲。
現在醒悟過來了,我是那麼的傻,那麼的天真。
沈江下床走向我,看著我手上的骨灰盒,眼神晦暗不明。
“拿來讓我看?想讓我內疚?”
他伸出手就要奪過我手中的骨灰盒。
“裏麵確定是你媽的骨灰不是麵粉啥的嗎?讓我瞅瞅。”
我狠狠拍開他的手,滿含恨意地望著他。
我還打算婚後給他一個驚喜。
我媽是蘇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二十幾年前,她到旅遊鎮遊玩,住進我爸開的民宿,兩人一見鐘情。可外公看不起我爸的家世,我媽一心讓嫁給我爸,就和蘇家斷了聯係。
我爸對我媽的愛深入骨髓,深情厚意延及我,讓我隨了媽媽的姓氏。五年前我爸因癌症離世,我媽跟外公的關係有所緩和,打算等我婚後帶我回蘇家。
可如今,我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他這些了。
我媽進殯儀館的下午,沈江的好兄弟發了一條朋友圈,並配文:
昔日夢魂繞,今時諾終了。
圖片上,沈江摟得白月光,眼眶泛紅,嘴角上揚,是得償所願的欣慰。
底下是無數人的恭喜和祝福,也有人對我詛咒謾罵。
原來,五年的感情比不過半年的白月光。
看著沈江那張我曾經深愛了五年的臉,我的心裏就像吃了蒼蠅般惡心。
“沈江,是你背叛我,你別後悔!”
我盯著他忽然愕然的眼睛,心中的恨意越燒越旺。
從我媽死去的那一刻,我對他的愛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我發誓,我一定要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