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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眼球快速上翻,眼眶裏幾乎全是眼白,張重陽身體劇烈地抖動起來,嘴裏念叨著不知名的東西,看起來很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一樣。

不等周宴白反應過來,眼前一道黑影,張重陽已如瘋狗一般衝了過來。

“你小心一點啊!”

一直在目睹兩人全程的女孩此刻已經被連續倒吊著六個小時了,她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充上了大腦,顱內壓升高,耳邊是嗡嗡的雜音,眼睛看東西也是昏花的,幾乎奄奄一息。

可當張重陽亮出獠牙的那一刻,她還是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拚盡全力地提醒著周宴白。

“臥槽!”

周宴白嚇了一跳,迅速地朝後麵閃避了一下。

然而張重陽卻步步緊逼,招招致命,根本沒打算給周宴白留活口,一副完全動了殺心的樣子。

周宴白還沒從剛才的問答環節中回過神來,他想著是不是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問出來?比如,其他還有什麼圖?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超出認知的詭異事情?

不過這些問了估計張重陽也是狗屁不懂。

閃避了幾下之後,張重陽不僅沒有放棄,反而殺心越來越重,那癲狂嗜血的狀態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既然你如此,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本來......我可是想留你一命的。”

見張重陽如此,周宴白的狠厲也被漸漸地勾了出來。

顧不得別的,抽出金銅劍,狠狠地插入了張重陽心臟處,聽到“噗”一聲,劍刺入皮膚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很清晰。

張重陽的動作戛然而止,驚疑未定地看著周宴白,滿臉都是不甘心。

血液和溫度瞬間從身體裏流失幹淨,張重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把揪住了周宴白的領子,眼睛充滿了絕望的恨意。

但很快,他的身體就漸漸地癱軟了下去。

周宴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把金銅劍從張重陽的身體裏拔出來的了,他握著劍柄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就在十秒鐘之前,他竟然殺了人,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也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做的事情。

忽然,一道金光從張重陽的身體裏飄出來,直接鑽進了周宴白的體內。

頓時,周宴白感覺到一股無比灼燒的熱浪席卷而來,燙得他渾身難受不已,跪在地上,還是覺得支撐不住,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打起了滾。

大約過了幾分鐘,那種感覺才漸漸地消失。

周宴白發現自己的手臂上,原本那條黑線旁邊,此刻又多了一條金色的線條,兩根線條交錯而纏繞,看起來就像是兩個皮肉之下的血管。

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忙脫下衣服,來到供桌前找了一個光滑的不鏽鋼盆,接著微弱的燈光,通過反射,能看到後者的情況。

隻見後背上原本隻有一副鐘馗食鬼圖,此刻竟然多了另一幅,蘇武牧羊圖也在上麵!

“難道說,這圖真的可以通過殺人的方式來奪來?”

周宴白神色怔愣,剛才張重陽一直叫著要殺了他,還說鐘馗食鬼圖一定要奪回去,他還不以為然。

現在看來,隻要剛才張重陽殺了他,那麼張重陽就是算是收集到了兩張圖。

同時,他低下頭,看到那根晶瑩剔透的牧羊棒落在地上,也閃著微光,似乎在等待著他去撿起。

他再次看到了張重陽的屍體,此刻已經完全冷了下來。

“我殺的......是個十惡不赦的凶手,我沒有錯,對吧?”

空曠的天台,周宴白茫然地開口問道,但他其實根本沒有期望得到任何回答,他或許隻是想問一問自己。

“你沒錯,他是壞人,你是為民除害,大家都會感激你的!”

就在這時候,身後響起一個微弱的聲音。

周宴白回頭,發現是那個被倒掛著的女孩,盡管已經頭部充血,狀態很差,卻依然揚起笑臉,鼓勵地對周宴白說道。

“我把你放下來,先別動。”周宴白心裏有點歉意,剛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竟然差點把這姑娘給忘了,害得她被倒吊了這麼長的時間。

女孩應了一聲,被周宴白放下來的時候,整個人暈乎乎的,差點沒站穩,往前走了幾步,走出了S形,一頭撞在柱子上,“哎呦”了一聲,直接跌到了周宴白的身上。

“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裏受傷了?”周宴白連忙扶住女孩。

“沒事,我就是......倒掛著太長時間了,有點頭暈。”

女孩擺擺手,適應了一會,感覺看周宴白還是有重影,“謝謝你啊,要不是你的話,我現在已經變成羊了。”

這話完全發自內心,她其實根本就沒指望會有人來救她,那幫調查局的人這麼長時間,也沒查出來任何線索,感覺都是吃幹飯的。

周宴白有點不好意思,他從來沒被人這麼真誠地謝過。

“你是怎麼被他給捉住的?”周宴白好奇地問道。

女孩歎了一口氣,“夜跑的時候,感覺他應該已經盯了我很久了。”

她有夜跑的習慣,可在新聞上看到連環殺人案的消息,她有過一瞬間的掙紮,但隨即,又覺得自己運氣不會那麼糟糕,所以根本沒在意。

沒想到事故就發生了,她隻覺得她聞到一陣奇怪的味道,隨後就不省人事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直接被那個壯碩男人倒吊在了空中。

親眼目睹了幾個女孩的慘狀,她幾乎已經自己也會是同樣的下場,可是沒想到,還是有英雄來救她。

“對了,剛才我聽到你和那個凶手說話,提到什麼蘇武牧羊圖,和其他的什麼......什麼圖?”

女孩提起的話頭讓周宴白愣了一下,別看這個女孩剛才已經嚇得連哭帶求,可竟然還能有心思聽他和張重陽的對話,有點讓他詫異。

“嗯,還有鐘馗食鬼圖。”以為女孩隻是單純的好奇,周宴白隨口說道。

沒有想到女孩的反應很奇怪,“剛才我看到那個殺人犯後背的圖案了,畫風讓我覺得很熟悉,我好像見過,你們在找這種圖是嗎?”

周宴白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孩,“你怎麼會見過?”

“在我們老家的村子裏,有一個老宅裏麵的牆上掛著好多畫,我記得我小時候去過,好像就見過這樣的畫,風格特別像,不過年頭太久,我也記不清了。”

女孩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暗黃色的燈光下,周宴白發現女孩穿著一件灰色的運動裝,紮著高馬尾,一副青春洋溢的樣子。

大眼睛很有神,鼻尖上有一顆小小的黑痣,看向他的眼神裏滿是感激。

周宴白有點手足無措,他從小到大,幾乎沒跟任何女孩有過單獨的接觸,整天跟師父走南闖北、招搖撞騙,很多人發現自己被騙了之後,還會回頭過來找他們算賬,他簡直灰頭土臉的像個老鼠,哪裏有什麼女孩可以接觸?

“那個,你受傷了,先回家吧,好好包紮一下。”

周宴白看了一眼時間,此刻剛過午夜,不過陳東這家夥一直都沒來電話,不過周宴白也不打算找他了,看樣子他是真的害怕。

女孩點點頭,兩人一起下了樓,穿過雜亂的工地,到路邊去打車。

一邊走,周宴白才想起來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章晨澤!你呢?”女孩大大方方地回答。

“周宴白。”

“很好的名字啊,誰給你起的?我其實本來不叫章晨澤,不過後來我媽媽不喜歡我的本名,她不顧全家的反對,執意幫我改了名字,我倒是很喜歡現在的名字。”

章晨澤的狀態恢複得很快,當兩人站在路邊的時候,她看起來已經一點問題都沒有了,臉上洋溢著笑容,不停地跟周宴白說著話。

看樣子是個話癆。

路上車很少,這裏本來就地處偏僻,再加上時間段的問題,半天都沒有一輛車過去。

好不容易過去一輛,周宴白招了招手,對方卻根本就沒有停下來。

“那你以前的名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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