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來了,告訴我已經懷有兩個月身孕。
四下安靜,都知道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我有些恍惚。
當年成親後,江雲卿總是粘著我,說想有一個孩子。
他一直在幻想,有了孩子之後的生活。
他總是說我的心太野,朋友太多他害怕,他怕沒有他的位置。
他說如果有了孩子,那我便多多少少對他更上心些。
但是不知為何,一直沒有懷上。
如今終於有了身孕,卻已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我已經和離,這孩子我斷不能留下。
我閉上眼,
“老範太醫最近暫住郡主府,為我準備一副滑胎的藥。”
太醫聽後嚇得臉色大變,顫抖著退下。
我看了看天色,不知為何心裏湧起一陣煩躁。
“玲兒,和我出去走走吧。”
“現在?天都黑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天黑了的京城不是最有趣了嗎?”
葉玲兒和我沒有坐馬車,就在馬路上晃悠。
誰知冤家路窄,我們遇上了有些狼狽的江雲卿和他的嬌夫人。
我也有些驚訝,不過江雲卿卻看起來更生氣,“顧盼兒,和離了就好聚好散,何必咄咄逼人?”
我一臉不解,但他依舊慷慨激昂,
“現在還在這裏看我們的笑話,你可真是手段用盡......”
“嬌嬌身體不好,這一落水又要落下病根,你真的是......”
我一臉莫名,
“你等會兒,你是說我讓她掉湖裏了?”
“我都不知道你和她去花船,我吃飽了撐的?”
江雲卿義憤填膺,“你是郡主,你要查什麼,誰能不告訴你?”
我被他攔路已經心情極差,現在已經愈發煩躁,
“你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滾吧,本郡主不追責了。”
江雲卿不知為何因我這句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