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隻剩下了我一人。
我的十個指尖都曾被針刺破過,傷口還未痊愈。
這是之前江雲卿衝我撒嬌,說別的大人都有夫人給親手織的手帕香囊,他也要有。
我雖自幼不擅長女紅,但為了他,開始學了起來。
起初繡的都不好,但他從不嫌棄,天天帶著。
於是我便上了心去學,然而我是真的沒這方麵的天賦,總是做不好,反而把自己的手紮了好幾輪。
三日前,我看到他的腰間佩帶了戴了另一個香囊,做工精致,上麵繡著比翼雙飛的圖案。
那一刻,我的心裏隱隱作痛,忍無可忍便質問了他。
江雲卿一臉冷漠,
“盼兒誌不在此,並不用心,秀出來的東西實在是不能見人。”
然後,他轉頭看向腰間的香囊,眼裏都一片溫柔,
“她卻不同呢。”
我手中緊握著的銀針因他這話而顫抖,不小心紮到了自己,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
我有我的驕傲,我為了女紅付出的努力,並不需要他江雲卿看見。
自那之後,我便是徹底死了心。
剛回到郡主府,我還沒坐定,葉玲兒就已經翻窗進來了。
她自顧自地去喝了一壺水,滿臉憤怒道,
“盼兒,你和那江雲卿剛剛和離,京都府尹那邊章還沒蓋,他就已經和那個女人登花船去了。”
“現在全京城都傳遍了,明裏暗裏都笑話你呢。”
我冷笑一聲,
“什麼花船?有我當年自己設計的花船美嗎?”
葉玲兒翻了個白眼,
“你還別說,就是你那艘。”
我突然頭暈目眩得想吐,幹嘔了幾聲嚇的在場的人驚慌失措。
薑城已經去拎太醫了,葉玲兒一臉擔憂地陪著我。
“你當年設計出來的花船美煞京都,後來送給了第一皇商即墨軒,他拿出來盈利,非達官貴人不進,你和他關係這麼好,他居然幫著江雲卿!”
“果然,男人還是和男人站一邊的。”葉玲兒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時候一直胖鴿子飛進來,直愣愣撞在我的桌上。
我看著胖鴿子笑道:
“別急,這解釋不就來了。”
葉玲兒看著震驚:
“不愧是第一皇商的鴿子啊,這看著比我吃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