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扭過頭去。
空曠的牆壁,除了光線映照在牆上的我的影子。
什麼都沒有。
再回過頭時,我媽倒在地上,眼睛逐漸泛白。
我嚇得趕緊喊了救護車,將我媽送去急診。
醫生說是受了強烈刺激,需要緩幾天才能好。
我索性請假在家,照顧他們的同時,也想搞清楚事情真相。
還特意打電話給女兒班主任確認:“那個男孩墜樓的事情,你們確定孩子們都不知道?”
我害怕是男孩的死亡影響了女兒。
班主任卻篤定道:“不知道。我們守口如瓶,都說他隻是轉學了,孩子們還辦了歡送會呢。”
掛斷電話,我突然發現家裏安靜的可怕。
此時是傍晚六點四十分。
我找遍了客廳、廚房,都沒看見女兒和我媽的身影。
隻好站到臥室房門前,緩慢壓下門把手。
屋子裏燈光昏暗。
女兒坐在軟墊上,手裏還握著拆到一半的新玩具。
卻一動不動,渾身僵硬的死死盯著角落的方向。
她幹淨白皙的眼球此時布滿血絲,幾乎不敢眨眼。
更讓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
床上的我媽,居然也眼皮抽搐的看著角落。
蒼老的皮膚顫動,可她仍舊將指甲掐進手心,隻為了看著那裏!
我哭嚎一聲衝了過去。
不敢想象,那可是僅僅五歲的小孩和一個年老的阿爾茨海默患者。
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可以讓他們不顧一切,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位置呢?
我心疼女兒,卻也隻能握住我媽的手:“媽,夏夏不肯說,那你來告訴我,”
我扭頭看著那個空曠的角落。
明明那裏空無一物,此時卻讓我寒意蔓延,
“那裏,到底有什麼東西,是它逼著你們看過去的嗎?”
誰知我媽怔愣良久,隻是顫抖著湊到我耳邊,輕輕道:
“不能說。”
她患病後不愛說話,此時卻抓著我的手,告訴我,
“真的不能說,否則我們會死的。”
我媽眼角的皺紋加深,看著她蒼老的麵容,
我心裏甚至充斥著一股對威脅他們的存在的恨意。
卻也別無他法,隻能陪伴著她們。
等我再醒來時,她們已經睡熟。
我想到她們反複提及的點——如果不看著牆角,我們就會死。
可之前女兒還隻是半夜驚起,現在時間卻提前了。
這也說明規則可能會發生改變。
如果我再不做出反擊,那假設到時候她們看著牆角也沒有用了呢?
揉著酸痛的額角,我鼓起勇氣站在角落,反複研究這裏到底有何特別之處。
可惜一無所獲。
正當我失魂落魄的想要回到床上時,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竟然是女兒的幼兒班班主任。
她聲音有些緊張,小心試探道:“夏夏媽媽,你之前一直問我有關那個男孩的事,是夏夏狀態不對嗎?”
我敏銳的捕捉到了細節:“幼兒班出什麼事了嗎?”
她輕咳一聲,“是這樣的,昨天你給夏夏請假一天後,我們在午睡時間,有個小孩突然坐起來看著牆角,嘴裏還念念有詞著說著話,”
“可等我們湊近之後,他又說不能告訴老師,死都不肯開口呢,”
“我想問一下,夏夏是不是也出現了類似這樣的情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