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鋒自從教訓許之遙後,一連幾天都沒給過許之遙好臉色。
這天他突然叫住許之遙吩咐道:
“晚上叫了幾個朋友來家裏聚會,你留下伺候我們。”
“對了,吳欣雨也會來,你不是喜歡伺候她嗎?這次讓你伺候個夠。”
周時鋒的話就像一根根尖銳的刺紮進了許之遙的心裏。
當年那個保護自己的救星現在反手將劍刃插 進自己的胸口,而她卻因為這少得可憐的溫暖堅持愛了他九年。
等愛消磨殆盡後,才終於發現,當初的那人早已消失不見。
許之遙都替自己感到不值。
好在臨近畢業,馬上就可以離開了。
許之遙壓住胸口湧動的情緒,淡淡開口:
“知道了。”
許之遙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周時鋒莫名有些心慌。
他認識的許之遙就算被吳欣雨欺負也掙紮著想要起身反抗,而不是現在這樣一臉淡漠。
可話都已經說出口,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周時鋒終究什麼都沒說,隻是裝作玩遊戲的樣子,看著許之遙在廚房忙碌了一下午。
晚上,周時鋒的朋友們陸陸續續前來赴約。
隨著音樂響起,氣氛燃至最高點,誰也沒有去管和聚會格格不入的許之遙。
直到吳欣雨的到來。
她叫來許之遙,把酒杯遞了過去。
“老同學見麵,你不至於不給麵子吧?”
許之遙能清晰地感知到一道道不懷好意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肆意遊走。
其中就有周時鋒。
她麵無表情地拒絕:
“現在是工作時間,不能喝酒。”
聞言,吳欣雨誇張的笑了一聲,朝周時鋒打趣道:
“時鋒,你家教可真嚴,就連保姆都這麼聽話。”
她的小姐妹在一旁調侃:
“欣雨,等你嫁給了周時鋒,會不會也被他訓得這麼聽話?”
許之遙的視線不自覺飄到周時鋒身上,他嘴角掛著笑意,擺弄著手中的打火機,並不打算接話。
他沒有否認,仿佛認可了別人說吳欣雨做自己的妻子這件事。
吳欣雨的臉上笑意更甚,她故意把蛋糕掉在高跟鞋上:
“既然是工作時間那你就隻是周家的保姆。”
“鞋臟了,過來,給我擦幹淨。”
火熱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這場聚會終於迎來了真正的高 潮。
一群人的臉上都掛著看好戲的笑臉。
羞辱比自己弱的人,好像成為了這群人無聊的消遣。
許之遙早已見怪不怪,一臉坦然伸出手。
“好,麻煩吳小姐脫下來給我。”
吳欣雨搖晃著手裏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要你跪在地上給我擦,就在這,就現在。”
麵對吳欣雨的刻意刁難,沒有人想要站出來為許之遙說話,大家都想看她自尊被死死按在地上摩擦的樣子。
周時鋒的視線死死盯著許之遙,看她久久不動,也沉下了臉色。
吳欣雨臉上的笑意消失,厲聲嗬斥:
“還愣著幹什麼?我還使喚不動你了是吧?”
“倒數三秒,你要是再不過來,現在那份家教的工作你也別想要了!”
聞言,許之遙身子一顫。
她和吳家簽的是半個月的合同,現在已經隻剩幾天時間。
如果不想之前的精力白費,拿到錢,她隻能答應。
“3,2......”
吳欣雨聲音響起的瞬間,許之遙死死憋住眼淚,認命地朝她走去。
當她蹲下時,隻聽砰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