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前,女友說要送我一份盛大的訂婚禮物。
正當我滿心期待時,她卻逃了訂婚宴,轉頭和竹馬領了證。
我在暴雨中等她一夜,高燒進了醫院。
卻隻換來她高高在上的一句:“人家是天才調香師,你拿什麼和他比?”
她將我一手創立的公司拿來討他歡心,調出的絕世香水拿來為他造勢。
我徹底死了心,果斷聯係我的係統:
“三天後解綁他,收回他的天賦,你該回到我身邊了。”
......
“下麵歡迎我們的天才調香師於晨偉攜他的新作——香水摯愛登場!”
台上掌聲雷動,所有人都在熱切期待於晨偉的到來,包括我的未婚妻。
準確來說,應該是前未婚妻。
因為在訂婚宴當天,她逃了婚,和她的竹馬於晨偉領了證,徒留我一人成為全場的笑話。
陳嘉檸目光捕捉到我的身影,漂亮的眉眼不悅地皺起來,語氣質問著開口:“你來幹什麼?又來給晨偉哥搗亂,你怎麼那麼不懂事?”
我垂眸苦笑。
和陳嘉檸在一起五年,原來我在她心中就是這種人。
任憑心中苦澀蔓延,我淡淡開口:“我隻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那瓶香水是我的。”
展台上那瓶被眾人追捧的摯愛香水本是我送給陳嘉檸的訂婚禮物,誰承想卻被她拿來為於晨偉造勢,連署名都換成了他的。
話音剛落,陳嘉檸嗤笑一聲,高高在上地睨著我:“什麼你的東西?送給我了就是我的東西。”
“再說了,晨偉哥能看上你的香水是你的榮幸,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啊,要不是晨偉哥最近沒什麼靈感,你以為他會拿著你的垃圾上台嗎?”
我垂在身側的手指尖頓了頓,酸澀順著血液流通,直頂心尖,心臟像是被大手抓了下,密密麻麻的痛。
我扯了扯嘴角:“那就送你吧,就當是分手禮物。”
陳嘉檸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不敢相信地盯著我:“分手?許思明,你居然敢跟我提分手?你現在真是膽子大了,我平時真是太寵著你了!”
積壓在心中許久的憤怒在此刻轟然爆發,如火山噴發一般,無可抑製:“你他媽都能和他領證了,我們還不能分手嗎?”
“怎麼,陳嘉檸,你也要給自己開後宮嗎?”
“你問問你的晨偉哥願意嗎,他是當正宮還是當小三啊?”
啪的一聲,陳嘉檸的巴掌如風般襲來,留下通紅的掌印。
她顫抖著身子,眼裏閃著憤怒的光:“許思明,你不要太過分,別在這侮辱晨偉哥,他和你這種人可不一樣!”
“再說了,我不就和他領個證嗎,你至於嗎?”
“晨偉哥也是被家裏催得受不了,我才陪他領證的,你怎麼那麼小肚雞腸?!”
“你就這麼在乎那張破證嗎,那你也去和別人領一張啊,我保證不生氣,我可不像你這麼小氣!”
我們鬧出的動靜不小,惹得身邊的人頻頻投來視線,甚至隱隱有搶了台上於晨偉風頭的跡象。
陳嘉檸再也耐不住性子了,直接大手一揮叫來保安。
“我就知道你今天是來搗亂的,你嫉妒晨偉哥是天才,所以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搶風頭,許思明,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惡毒有心機啊?”
我的雙手被保安鉗製住,他們死死地拽著我把我往外拖。
當著所有人的麵,不留絲毫情麵。
仿佛我不是有尊嚴的人,隻是路邊一個擋路的垃圾。
我的心臟在不斷驟痛,在看到陳嘉檸滿是笑意地走到台上當眾和於晨偉親昵接吻時,疼痛攀上了頂峰。
過往的點滴在眼前浮現,曾經我為了陳嘉檸,甘願退居幕後。
她一句無人可依,無財傍身。
我便努力強大起來,為她創辦一家公司讓她有所支撐。
為拉業務喝酒喝到胃出血我不覺得痛。
為她調香調到嗅覺短暫性失靈我不覺得痛。
甚至為送她去參加香水晚宴而在車禍中斷掉的腿我都不覺得痛。
可在今天,陳嘉檸一個小小的舉動卻猛地刺痛我,直戳心尖,鮮血淋漓。
我別無所求,隻求她愛我。
可她偏偏最做不到的就是愛我。
而我送給她的一切,全都化作她討於晨偉歡心的物件。
我的公司,我的香水,甚至還有我相戀五年的女友陳嘉檸!
她以身獻禮,隻為博他一笑。
嗬,我就是個笑話!
保安像扔垃圾一般將我丟棄在路邊,柏油馬路的路麵蹭破我的手腕,痛覺直達神經,刺激著我回神。
陳嘉檸真是可笑,她真以為於晨偉是什麼絕世調香天才嗎?
其實我比誰都清楚,他連香料都不認識,更別提調香了。
至於他的天才調香師的名頭全都來源於晨偉身上那個係統。
而那個係統的主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