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離開,往後幾天,再也沒有踏足進來。
容仙兒倒是來我房間好幾次。
因為羽笙在這裏。
她喜歡跟這個姐姐一起玩。
可今天,來的不隻是一個容仙兒,她還帶上了墨染。
“喲,這不是紀堂哥哥嗎?”
墨染的笑聲從門外傳來,我喝藥的手一頓。
羽笙站了起來,她的手下意識扶住了劍。
墨染是我最討厭的一個人,他頗有心機,心思不正。
我瞥了他一眼,他左手牽著我的孩子,滿眼挑釁。
“羽笙姐姐!”
容仙兒感受不到這詭異的氛圍,掙脫墨染的手,去找羽笙。
可羽笙並沒有理他,甚至一個眼神都不稀罕給,而是警惕地看向墨染。
“你過來幹什麼?”
墨染嗤笑一聲:“我來看看紀堂哥都不可以嗎?”
“論輩分,你也該喚我一聲師尊。”
羽笙沒有理他,她垂眸看向我。
“師尊,先把藥喝了吧,涼了就不好了。”
我點點頭,並不理會他們兩個人,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
羽笙又掏出兩塊荷花酥,她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看上去比糕點還賞心悅目。
“我今天下山買的,排隊人可多了。”
我失笑一聲。
“你是想讓我誇獎你嗎?”
“嗯。”
她大方承認了,倒是打得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還沒想好怎麼回複,被冷落良久的容仙兒坐不住了。
“我也想吃!”
她自信滿滿,覺得羽笙姐姐一定會喂她,甚至主動張開了嘴。
羽笙還是沒理她。
她那雙清雋惑人的眼睛隻注視著我。
總感覺過了一年,羽笙有點變了。
容仙兒尷尬地站了一會,小臉氣得漲紅,她跺了跺腳,又看向了我。
“我要吃!”
我對這孩子早已失望了,隻是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你那麼喜歡墨染仙尊,他會給你買的,對嗎?”
“對、對、對!誰稀罕吃你的!”
容仙兒快氣哭了,眼眶都紅了一圈,但還是強撐著這副高傲的模樣。
她都沒看墨染一眼,一個人跑了出去。
“紀堂哥哥你是怎麼做父親的?”
“還與孩子逞口舌之快。”
墨染慢悠悠走上前。
羽笙警惕地阻隔在我們中間。
“羽笙,無妨。”
我讓她回來。
我跟墨染的距離很近,估算著時間,從容仙兒跑出去的時間開始算起,鳳晚凝快要到了。
果然。
門口剛傳出來響動,墨染就腳下一滑,摔倒了地上。
“啊,紀堂哥哥你推我做什麼,我不是故意的......”
“容紀堂!你又在做什麼!”
鳳晚凝推門進入,不知為何,我在他臉上意外看到了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不是師尊做的!”
“我有留影石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