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言舟結婚的第七年,我們開始過第一個結婚紀念日。
他定了我最喜歡的白玫瑰,說這次是我們的二人世界。
可我麵對的,是一桌難以下咽的海鮮大餐。
他的鄰居妹妹怯懦開口:
“姐姐,你知道的,我有心臟病。”
“這可能是我最後一個生日......”
她笑著遞來滿滿一勺蟹肉,沈言舟掐著我的下巴逼我咽下:“別掃興。”
過敏藥苦得發澀,這段婚姻該到盡頭了。
......
南城的冬總是來得悄無聲息,漆黑的夜幕和冷風刺得我胳膊起雞皮疙瘩。
沈言舟的鄰居妹妹顧安安生日就在今天,往年都是大家一起過。
今年他卻要和我過二人世界。
結婚七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記得。
於是,我趁著天色好,挑了衣櫃裏那件他最喜歡的綠色長裙。
身邊的同事一個個離去,我站在滅了燈的門口望了許久,也不見他身影。
手機電量告急,我卻聽見電話那頭他不耐煩的語氣:
“都老夫老妻,講究那麼多做什麼?”
“你也不是小孩子,夜裏風大,早點回家。”
顧安安發了朋友圈,配圖是沈言舟忙碌在廚房處理螃蟹:
“說一嘴螃蟹就來,我是言舟哥哥心尖尖上的人呀!”
是了,他的第一順位,永遠是顧安安。
顧安安一句話,沈言舟就能立刻拋下我,趕去她身邊。
玄關處的燈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顧安安趴在餐桌上,嘟著嘴:
“楹楹姐還沒回來,是不是生我氣了?”
“言舟哥哥,我還是走吧,不該在你們結婚紀念日打擾的。”
沈言舟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她,我是很大方的人。
他錯了,愛情裏哪有傻子願意讓第三個人插入。
我放包的動作屬實算不上輕,顧安安顫著肩膀,怯懦開口:
“楹楹姐,我不是故意打擾的。你知道的,我有心臟病。”
“這可能是我最後一個生日......”
家裏的氣壓瞬間低了幾分,沈言舟斥責我沒有嫂嫂的模樣。
完全忘了,是他毀約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