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三個小時淩晨回到家,發現主臥的燈還開著。
許是聽見了我的關門聲,方悠雅打電話的聲音小了些許。
但進門的那瞬間我還是聽見了方悠雅說的那句:“我也好想你,等我找個借口出差幾天。”
我頓覺自己愛的卑微。
我想到了剛入大學時兄弟問過我一個問題,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你會選擇誰?
那時候的我堅定地回答選擇前者,我也是這麼做的。
我追了方悠雅整整兩年,我至今還記得當初被女神選擇的信息,失望麻木感湧上心頭。
我直接抱著被子睡在了沙發上。
沙發是買房子時就有的,已經破爛不堪,木頭硌得我一整夜無法安睡。
早上方悠雅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在廚房忙了大半個小時給團團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飯。
我十分驚詫。
結婚十年,方悠雅一直很忙,甚少下廚。
方悠雅常說油煙傷皮膚,所以一直以來我們也從不要求她做飯。
團團起床後看見豐盛的早餐,淡淡地說了聲“謝謝。”
接著,方悠雅像獻寶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份禮物遞給他說了聲:“寶貝,生日快樂。”
團團嘟著嘴看了兩眼,收了下去,沒有說話。
方悠雅神色不悅地將我拉到一旁質問:“你是不是跟兒子說什麼了?他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冷淡?”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回答:“你換位思考一下,連續兩年生日媽媽都不能陪他過,你會開心嗎?”
方悠雅蹙了蹙眉,剛想反駁,電話響了起來。
她的嘴角扯了扯笑,拿起包說了聲:“公司臨時有事,我先走了。”就匆匆離開了。
我看著她臉上抑製不住的幸福,下定了決心。
送團團上學之後,我直接請了半天假去找了離婚律師。
我想約方悠雅直接到律所商談離婚事宜,她的手機再一次陷入無法接通的狀態。
律師告訴我如果我能掌握方悠雅不軌的明確證據,有利於我追回錢財。
為了團團,我必須盡力一試。
爸媽離世後,工地老板給我轉了一筆慰問金,他們告訴我爸媽在工地吃苦耐勞,他聊表心意。
我拿著這筆錢去找了私家偵探。
晚上我接到了一單外賣送往海城富人區,手機尾號竟和方悠雅一模一樣。
我惶恐不安地在路上借同事的手機提前打了通電話,熟悉的女聲在電話那頭喘著粗氣。
聲音像極了我的老婆方悠雅。
我直接報了警,當門打開時,我看見了門口鞋櫃上擺放著的方悠雅的包,那上麵掛著的護身符還是去年春節我媽媽為她求來的。
我推開麵前赤裸著上身的許佳年,像是失去理智般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