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家之後,我照顧完團團洗漱剛準備出去跑夜班,方悠雅帶著滿身酒氣回來了。
她一進門就看見了桌上吃剩的蛋糕,眸子動了動,神色有些尷尬。
“今天......是團團的生日嗎?”
方悠雅將團團生下來經曆了不少磨難,從孕初期一直到六個月,她都是靠著輸營養液維持的,她說會好好愛團團。
最開始的時候她都是親力親為,隻要閑下來都會陪團團講故事、戶外活動。
每年寒暑假她都會抽出一周時間帶團團出去旅行。
一切都是從兩年前方悠雅公司破產開始變的。
破產前三個月,方悠雅總是忙的不著家。
連團團肺炎感染住院,她都抽不出空去醫院探望。
我一直覺得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聽到她坦白破產的那一刻,我也顯得十分平靜。
我從未怪過她任何,她說想東山再起,我便變賣一切支持她。
如今看見她手上戴著的上萬元的梵克雅寶手鏈,我的心頭突然湧起一陣怒意。
我冷著臉質問:“你真的沒有看見我給你的發的信息嗎?!”
方悠雅蹙了蹙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看見了,忘記回你了。”
我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攥緊拳頭吼道:“我爸媽不在了,你就這麼不在乎是嗎?!”
方悠雅冷笑兩聲回應:“魏書程,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無恥了?爸媽不是在工地上幫忙嗎,怎麼會突然出事。”
“下次想讓我回來陪你可以直接說,不用找這麼蹩腳的借口!”
我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如果她願意多關注我一些,就會發現至今我的胸口還戴著一朵白花。
見我眼眶紅紅,她一臉嫌惡地補充道:“怎麼?被我戳穿還委屈上了?”
“是我冤枉你了?”
我指了指胸前的白花直截了當告訴她:“我從來不會騙你,你大概忘了,我們當初約定過永不欺瞞。”
“爸媽是真的走了,那天他們提前從工地下班買了菜回來想看看團團,大巴車翻下了山穀。”
“如果你有時間看兩眼新聞,就會知道我所言非虛。”
我看著方悠雅滿臉錯愕,眸中帶著緊張和錯愕,但也隻是一閃而過。
知曉一切的她,氣勢弱了好多。
“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爸媽吧。”
聽見她這句話,我冰冷的心稍微湧上了一陣暖意。
我揉了揉自己那不爭氣的眼睛回了句:“好。”
她沒再多說什麼,徑直回房間去看團團了。
我轉身出去跑起了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