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賀景越聽進去了。
晚宴當晚,徐菲的動態不停更新。
【景越哥哥家人對我太好了~】
【第一次被人寵愛的感覺真美妙~】
剛合上手機,賀景越的電話打來。
“江喬安,給你十分鐘趕到老宅來,奶奶要見你。”
我憶起賀景越的奶奶,是個勢利眼老太太。
每次打著想我的名義,讓我在祠堂裏跪上幾個小時。
現在,誰愛伺候誰去吧。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直接掛斷電話。
一周後,賀景越收到法院郵寄的離婚開庭通知書。
他跑到邢律師麵前亂發瘋,恰巧今天是我約好和邢律師見麵的日子。
幾個人直接在辦公室撞上。
賀景越咬牙切齒地把材料扔在我腳下。
“江喬安,你想聯手邢秉文離婚,我告訴你!沒門!”
我看了一眼通知書上的日期,半個月後開庭。
“這不是你說的嗎?調教不好的女人狗都不要,誰是狗不是一目了然嗎?”
他愣神幾秒,反應過來。
“我tm那是開玩笑說的。”
“哦,不重要了。”
徐菲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喬安姐,你鬧離婚不會是在怪賀律,不給你哥哥那個案子交罰款吧。”
一句話,石破驚天。
賀景越雙眸凝視過來,嘲諷地對著我開口。
“長本事了,還會要挾我離婚了!
但這招對我無效!”
他摟著徐菲就走了。
第二天,我就刷到徐菲在香港大肆購物的朋友圈。
同時我也收到一個從香港寄過來的包裹。
一條黑色蕾絲性感睡衣,裏麵還夾著一張照片。
我連看都沒看,直接丟了。
直到周末,賀景越身心俱疲地出現在我麵前。
他掏出一個精美小盒子。
是結婚時,沒來得及買給我的鑽戒。
很美,也很大。
可我一眼認出,那是人工培育鑽石,不值錢。
真正的戒指戴在徐菲的手上。
五分鐘前,我才剛刷到她的新動態。
“氣消了就去把離婚申請給撤掉,現在全行業的人都知道我賀景越的老婆要離婚,辯護律師還是我的死對頭。你讓我這張臉往哪放!”
我輕蔑得說道:“撤不了。”
僅這一瞬間,賀景越像吃了炸藥包似的。
“江喬安!別以為你攀上邢秉文就萬事無憂了,誰不知道你這個二手貨......”
我直接抄起桌上滾燙的咖啡潑了過去。
“嘴太臟了,洗洗吧。”
躲在石柱後麵的徐菲立馬跑過來。
“天呐!好嚴重啊~賀律,我們趕緊去醫院看看吧。要是留疤了我會心疼的。”
轉頭就責備我。
“喬安姐,賀律好歹還是你老公,我們去香港出差那麼忙,他都不忘給你帶禮物,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呢!”
咖啡雖燙,但賀景越身上西裝襯衫穿了好幾層,根本傷不了他。
我摸了摸剛做的美甲:“他是我老公,那你是什麼?登堂入室的小三?”
徐菲急的不停跺腳,強力辯解。
“我不是!你別汙蔑我,我隻是賀律的助理。”
委屈的眼淚珠子又掉了下來。
賀景越哪還顧得上自己狼狽一身,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