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似乎沒想到我能忍到這種地步,當即約我在包廂見麵。
這是兩個相通的包廂,他們的一舉一動我了如指掌。
蘇語坐在徐亭遠的腿上,噘著嘴在他懷裏撒嬌。
「你知不知道,你家裏那個學咱們染頭發?」
「哼,我早就給你說了,她知道咱倆的事,就是一直不說,指不定憋什麼壞招呢!」
徐亭遠的神情一滯,過了幾秒緩緩開口,「那又怎麼樣?」
他的臉上沒有震驚,沒有懊悔,洋洋得意地挑了挑眉。
「結婚這麼多年,家裏還有兩個孩子,她不忍著難道要和我離婚?到時候還有誰要她?」
蘇語攔著他的脖子接吻,透過單向玻璃朝我鄙視一笑。
徐亭遠捏了下她的屁股,「和我接吻還走神,想哪個男人呢?」
「想你兒子呀!」
「上次讓小家夥叫我媽媽,氣得像個葫蘆似的。」
「嗬,性子和他媽一樣倔。」徐亭遠壞笑著,「要不你自己生個兒子?」
「討厭,誰要給你生孩子?」
蘇語有很多種方法挑釁我,可她偏偏選了個最蠢最老套的。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離婚法庭上的證據。
眼見尺度越來越大,收起相機,徑直推開那道門。
「啊!」
蘇語光裸著上身被我扯到地上,幾拳下去眼睛都睜不開。
「阿遠,救我啊!」許是我動作太快,徐亭遠愣了好一會才上前。
「有什麼衝我來......啊!」
我又是一拳下去,「你急什麼?以為自己跑得了?」
自從知道他出軌,我就給自己報了個泰拳速成班,今天終於派上用場。
蘇語嗚咽著舉起手機,「報警!我要報警!」
「你報啊,你今天報,我明天就提起離婚起訴。」
徐亭遠伸手摔開她的手機。
「夠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還有臉這樣問我?」
我一把推開他,將散落的衣服踢到他腳邊,「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麼,在說過什麼。」
「徐亭遠,你怎麼這麼臟啊?」
眼球酸脹得厲害,我深吸一口氣,把眼淚憋了回去。
他愣了一下,伸手想碰我,在聽見蘇語的驚呼聲猛地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