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又隻剩下我自己。
微信提示音不停響起,是蘇語發來的消息。
【看到我們的照片了吧?是不是很般配?】
隨後又發來一張照片,是我紅著眼在理發店染發的照片。
【姐姐,不管你把頭發染成什麼顏色,還是比不過我年輕哦!】
我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頭發已經變成黑色,可像是失去養分的枯草一般披散在肩上。
徐亭遠不知道,他的小情人早就聯係上我謀劃上位了。
他也不知道,就在他們染發拍照秀恩愛時,我抱著洺洺的屍體,跪在地上一夜白頭。
衣帽間和洺洺的房間相鄰,剛才隻要徐亭遠輕輕一推,就能發現,原本溫馨的房間裏變得死氣沉沉。
最中間赫然掛著黑白相片。
......
其實沒人知道,早在蘇語聯係我前,我就知道徐亭遠出軌了。
我們在一起十年,孕育了兩個孩子。
他的每一個舉動,我都熟悉得像是麵對自己。
可我沒有說,一個出軌的男人已經不值得被信任。
更何況他的公司如今正在盛頭,我要為兩個孩子爭取更多。
他出軌的信息我收集得清清楚楚,明明下個月就能起訴離婚帶孩子離開了。
可我晚了一步。
我跪在遺照前,腦袋裏湧現無數個想法。
可我做不到同歸於盡,我還有溪溪,還有爸爸媽媽......
我想起在火葬場遇到的那位阿姨。
「再怎麼樣,也要等孩子頭七過後啊。」
「不然孩子回魂看不到你要難過的!」
我緩緩點上香燭。
「好孩子,媽媽發誓,一定讓他們千百倍付出代價。」
「到時候媽媽帶你和妹妹離開這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