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寧寶貝,好對不起你。
拖累你這麼多。”
“傻瓜。”
遲曉寧麵無表情的臉逐漸顫抖起來,滑過眼淚。
“曉寧最近帶回家一些男人的東西。
心臟痛。
但也很開心。
隻要曉寧幸福,我什麼都支持。
得勸她把孩子打了。
不然男方對她不夠好。”
她將額頭抵上日記本,哽咽:
“譚辰,原來你早就知道......”
我很想伸手為她拭淚,但魂靈已經做不到。
“今天曉寧跟我提了離婚。
很為她開心。
祝他們百年好合。
肝痛得受不了,我想去死了。”
遲曉寧眼淚打濕紙,字迅速暈開,她慌張地擦眼淚。
“我們辦了離婚。
沒想到宋宇池來接她了......”
離婚那天,我同樣靠在牆角,通宵寫日記。
或者說,遺書。
我爛透的生命。
回憶遲曉寧上大學時,我在她校外送外賣和快遞,隻有周末我們約會。
畢業後我們努力攢錢、買房結婚......
得了病遲曉寧盡心盡力照顧我。
當然也有遇見宋宇池後她對我的遺忘、漠不關心。
“曉寧寶貝,我要死了。”
“生如永夜,不見天光。
曉寧是我錯誤生命裏唯一的星光。
許願下輩子曉寧不要遇到我。
她值得更好的,我不配。”
17號我寫
“我想殺了宋宇池”。
18號就是我入獄的日子,也是他們的婚期。
看完我的日記,遲曉寧在房間裏泣不成聲,蜷縮在角落裏直到天明,嘴裏不停念叨著
“對不起,是我背叛了我們”。
我的靈魂沒有實質,隻能靠著她身邊用眼神陪伴和安慰。
遲曉寧徹夜未歸,宋宇池打來電話關心。
她搪塞說睡在閨蜜家了。
宋宇池便體諒說:
“好吧,隻是女兒很想你哄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