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討心上人歡心。
遲曉寧跟我離婚,親手把絕症的我送進監獄。
我被抓進監獄那天,他們領證辦婚禮。
婚車與警車交錯而過。
出獄那天,遲曉寧帶著他們倆的孩子來看我笑話。
可她不知道,在監獄的第1年,我就死了。
當她看到我的骨灰,崩潰得發瘋,開始報複所有傷害我的人。
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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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監獄的第1年,我死了。
死因是肝癌晚期得不到治療。
還有在分局局長的安排下,獄友們對我的特殊關照。
死前我被打斷了腿,吐得一地是血。
死在12月寒冬裏,身上隻有一件臟汙的單衣。
骨灰被裝進了200塊的骨灰盒裏,丟在倉庫6年都無人認領。
但我的死,讓所有人都如願了。
尤其是跟我相戀10年的遲曉寧。
被遲曉寧送進監獄那天。
她穿著婚紗,牽緊宋宇池的手坐上婚車,衝被關在警車裏的我冷笑:
“出獄那天,我們會來給你接風洗塵的。”
7年後。
遲曉寧和宋宇池帶著他們的女兒來監獄看我的笑話。
或許是執念太深,死後我還保持著靈魂狀態。
看著遲曉寧不耐煩地問警察:
“譚辰還沒放出來嗎?”
我很疑惑。
難道我死後,保險公司沒有把賠款給她嗎?
警察重複:
“譚辰6年前就已經死在監獄裏了。”
宋宇池恨我入骨,嗤笑:
“這個私生子就不該被生下來。
便宜他活這些年了。”
遲曉寧臉上爬上不耐,
“你們警察竟然夥同勞改犯欺騙我們受害者!
你知道他對我們犯了什麼罪嗎?”
警察譴責地看向遲曉寧。
遲曉寧莫名其妙,瞪了回去。
警察無奈,拿出我的死亡證明、屍體火化記錄單,還有幾張死前照片遞給遲曉寧。
臉上片片青紫、血和臟灰塗了滿臉。
被揍出來的傷口數不清,眼睛腫成包,牙齒也被打掉了好幾顆。
都是我在監獄裏被局長暗示、特殊關照的痕跡。
加上肝癌晚期肌肉萎縮,全身沒幾兩肉,形銷骨立得嚇人。
遲曉寧攥緊照片,眼瞳放大,五官呆滯。
“怎麼會這樣......”
我很疑惑。
她不該感到開心嗎?
她打掉孩子、跟我離婚後的每一天。
不都在盼著我去死嗎?
遲曉寧臉上染上哀傷,高聲質問警察:
“發生了這麼久,為什麼不通知我!”
警察疑惑:
“譚辰的家人都不在世了,我們通知誰去!
他死前給你打電話、請你探監。
你拒絕了,叫他不許再騷擾你。
而且當初,不就是你把譚辰告進監獄的?
婚內強奸、殺人未遂。”
遲曉寧睫毛顫抖,失神地陷入回憶。
那時我肝癌晚期頻繁吐血,常常昏迷。
獄友不停將我打醒、不許我休息。
死期將近。
我求了獄警很久,才爭取到打電話的機會。
“曉寧,我要死了。
你能不能來見我最後一麵?”
可遲曉寧跟宋宇池新婚燕爾。
電話那頭隻有他們度蜜月的調笑聲。
“譚辰,像你這種惡毒的人早就該死了。
你那樣傷害宇池,根本就不配活著!
我懷孕了。
別打擾我們的幸福生活!”
通話隻持續了10秒,我卻回顧得徹夜難眠。
願意接電話已經是遲曉寧對我最後的耐心。
於是在生命盡頭,我的期待破碎。
12月寒冬,死在獄友毆打和病痛折磨裏。
沒有人知道我的死期、聽到我的遺言。
意識到這點,遲曉寧整個人猛地晃了一下,差點摔倒。
“不!這不可能!”
宋宇池麵色不忿,又心疼地扶住她。
遲曉寧紅著眼睛質問,
“我去年要來探監,你非要一家人去國外旅行。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有些詫異。
遲曉寧竟然是想過要來看我的。
宋宇池神采奕奕,
“是啊。
我早就知道他死了。
這6年的每一天,我都過得無比舒心和幸福。
那個蠢貨死前還買了保險,受益人是你。
保險單子送來家裏,我撕了。
因為我想,就是要在今天,我們結婚7周年這個特殊時刻。
跟你一起享受這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