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程妄搭完狗窩回來,手上滿是塵土。
他們匆忙披上白大褂,拿起手術刀,在我的屍體上留下了幾個黑手印。
研究所的電話響了好幾次,我爸才一臉不耐地扔下手術刀走過去接聽:
“喂,這裏是研究所,你找誰?”
對麵有些慌張地開口:
“你好,我找顧梨父親,麻煩幫忙轉接一下。”
我爸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就是,顧梨又闖什麼禍了?”
“沒有沒有,我是顧梨同事,好幾天沒在店裏見到她了,她是回家了嗎?”
我爸嗤笑一聲:
“回家?她回哪門子的家?指不定在哪個老男人的床上,你們不就是幹這個的嗎?陪酒女。”
說罷,一臉不屑地掛了電話,對麵不忿地辯解:
“什麼陪酒女,我們隻是在發廊,很正規的......”
可聲音淹沒在掛斷聲中。
程妄問他發生什麼事了,我爸翻個白眼說顧梨不見了。
像丟了隻厭惡的狗般隨意。
程妄露出恍然的神色,“推了人不想道歉,就玩這種失蹤的新花樣。想騙咱們擔心她?做夢!”
我爸嗤笑,“她要是真失蹤了才更好呢,一條命又賤又硬,趕快出去禍害別人吧,就怕最後一身臟病回來,傳染給咱們。”
“好了好了,不說她了多晦氣,我繼續教你解剖。”
我淒慘笑笑。
他們覺得我低賤又肮臟,殊不知那隻是我表麵上的身份。
實際上我是國家秘密情報局的工作人員。
而唐柔和唐棠意外得知後,便假意放出情報引我過去,殺了我之後用硫酸燒毀了我的臉。
後來,又怕事情敗露,便偽造我的簽名,捐獻我的遺體。
隻要遺體被破壞,自然就查不到她們。
隻是不知,我爸和程妄得知我真正的死因後,會怎麼看待這兩個麵上神佛心如蛇蠍的女人。
也不知他們若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會不會對我有那麼一絲讚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