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解剖顧不上了,尊敬也沒有了。
兩人扔下手術刀就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研究所外,有兩個女人正等著,一個甜美嬌俏,一個風韻猶存。
見他們出來,就急慌慌地撲過去。
“顧裴司,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這是我爸的白月光,唐柔。
“程妄,白白的窩塌了,它沒地方睡覺好可憐啊,你可不可以來幫幫忙?”
——這是男友的白月光,唐棠。
我一看見她們就張牙舞爪地想要撲過去,但是卻撲了個空。
我痛恨地看著自己幾近透明的雙手。
她們害死了我,而我隻能在這裏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逍遙法外。
而我爸和程妄還在心疼美人落淚。
他們慌極了,抱著人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隻能柔聲安撫:
“別急別哭,我們來了,我們在這......”
“研究可真累人,我和媽媽都找不到你們。”
程妄連連解釋:
“隻要你們找,我們不管在哪都會及時出現的。”
聽了這話,唐棠才破涕為笑。
他們歡歡喜喜的去搭狗窩了。
四個人的愛意嚴嚴實實,容不得他人插足。
我的屍體肚腹大開,內臟被隨意擺放,孤零零的躺在手術台上。
而我的靈魂無處可依,也是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幾個人動作時,唐棠四下看看,故作驚訝地問:
“小梨去哪裏了?怎麼不見她人?”
程妄原本笑著的臉陡然垮了下來:
“不要提那個賤人,前幾天害你摔倒,我不過說了她幾句,這幾天就再也不見人影,有本事,她就一輩子不要回來。”
我苦笑,如你所願。
唐柔一臉不忍:
“孩子嘛,還沒長大,需要咱們大人多忍讓點。”
聽了這話,我爸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就是平日裏太慣著她了,就該讓她吃點苦頭,和她那個浪蕩媽一樣賤!”
程妄接話:
“是啊,這兩個賤人,哪有阿姨和小棠有愛心?平日裏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
我爸和男友你一言我一語的抨擊我,完全沒看到唐柔母子倆眼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