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六年,結婚四年。
我和周馨月是校園戀情。
我以為我們會相互攜手,白頭到老。
我想過四季更替,想過時過境遷。
卻唯獨沒想過,原先那麼相愛的人。
也會生了二心,將我狠心丟棄。
江渝山是從去年初到的周馨月她們公司。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
周馨月開始不斷地加班。
更是從那個時候起。
周馨月對我的態度開始不耐煩、嫌棄。
隻因為,我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畫手。
我沒有去周馨月的公司。
而是抱著畫冊出了門。
等我再回來的時候。
家裏的燈是開著的。
門口擺放著兩雙鞋。
一雙是周馨月的,另一雙是個男士鞋。
客廳沒人,燈卻開著。
我隱約聽見臥室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低喃聲和周馨月的幾聲嬌喘輕笑。
我的腳步聲,打斷了裏屋的兩隻野鴛鴦。
周馨月猛地打開了門。
毛躁的頭發,淩亂的上衣。
而緊跟著出來的男人,也是如此。
這個男人,我不是第一次見了。
是江渝山。
周馨月看見我,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
眉宇間滿是不耐煩。
“你去哪兒了?不在家待著做飯,亂跑什麼?”
我瞧她一臉義正詞嚴。
自己都把男人帶回家了,也不肯向我解釋。
還趾高氣揚地質問我。
我壓抑著怒火,“你們在屋裏做什麼?”
周馨月沒想到我會反過來質問她。
眼神飄忽了一瞬後,反倒先著急起來。
“你還好意思問?我讓你來公司給渝山道歉,你為什麼不來?你知不知道你隨手評論,給渝山造成了多大的麻煩?要不是我一再保證,渝山就要被公司辭退了。”
“你什麼也別說了,人我已經帶來了,你現在就給渝山賠禮道歉。”
江渝山站在周馨月的身後。
剛畢業不久的他,一臉的心高氣傲擺在明麵上。
好似做男小三這樣的事,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好笑地看著他們二人。
“我憑什麼要和他道歉?”
“更何況,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兩個——正不正,自己不知道嗎?”
周馨月顯然沒想到,我這次會這麼硬氣地和她說話。
畢竟,在此之前。
我事事以她為先。
我寵著她,縱著她,任由她騎在我頭上。
她身邊的朋友,都羨慕她,追問她的禦夫之道。
她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以為我愛慘了她。
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她,也非她不可。
卻從來都沒想過,我之所以這樣。
是因為我尊重她,愛護她。
我知道她的不容易,心疼她成長的這條路,付出了太多。
所以才自降身份。
給了她無盡的寵愛和關懷。
周馨月瞪大著眼睛,纖細的手指,淩厲地指向我。
“好啊,沈澤年,你就是這個態度對我說話,你別後悔!”
“渝山,我們走!”
江渝山在我麵前,故意將大掌落在周馨月的肩上。
“馨月姐,別生氣。”
“沈哥就是一時不知天高地厚,不養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心裏有氣沒處使罷了。”
周馨月被他的話,刺激的更狠了。
怒不可遏地看向我。
“他心裏有氣,朝你和我身上撒,真是長本事了,別說了,我們走,讓他自己一個人想想清楚去吧!”
門“咚”的一聲巨響。
屋內隻剩下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