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二年,老婆開始頻繁“加班”。
我生病住院,她在加班。
我媽病危想看她最後一眼,她和男同事異地加班。
“這麼勤奮加班,公司有沒有給你頒麵錦旗?”
她麵露心虛,眼神閃躲,卻依舊理直氣壯。
“你自己沒用,畫個破畫也出不了名,我勤快點不也是為了這個家嗎!嘰嘰喳喳的算個什麼東西!”
後來,我有樣學樣,也學她頻繁加班。
她卻受不了了。
......
周馨月已經兩個星期都沒有回家了。
她的最新消息,我還是從手機推送的新聞上看到的。
她們公司團建。
組織去爬了泰山,很多人都中途放棄了。
唯獨周馨月和她手下剛分來的男員工堅持了下來。
要說這些,也沒什麼值得上新聞的。
可偏偏那天,天公不作美。
風雨交加,便更顯得二人的執著。
頂峰相見,那緊貼的雙唇,更是情真意切。
那一副情難自抑的模樣,被別的遊客拍了下來。
在網上發了視頻,沒想到還火了。
“與心愛之人,共赴泰山之巔。”
我嗤笑一聲。
順手把這條帶有熱度的新聞發給了還在“加班”的周馨月。
那端電話來得很快。
以至於我還恍惚了幾秒。
畢竟近來幾年,周馨月都對我給她打去的電話,視若無睹。
“老公,你別誤會。”
“那隻是個Victory Kiss,沒什麼別的含義。”
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也是周馨月近幾年修煉出來的本事。
我輕飄飄嗬笑出聲。
“哦”
“這麼乖?讓我想想怎麼獎勵你?不如,今天晚上我就早點回家,你可以提前出去買菜。”
周馨月很滿意我的不過多追問。
可我也不再需要她的所謂獎勵了。
我淡淡開口:“晚上我有事,你忙你的。”
電話對麵的人,顯然有些生氣我拂了她的麵子。
“啪”的一聲。
就把電話掛了。
我的目光緩緩落在了我和她床頭擺放著的結婚照上。
那上麵印著的,是我許久未曾見過的笑容。
就在我要出門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周馨月。
我蹙眉按下了接聽。
張了張嘴,還沒開口說話。
隻聽電話裏的人突然像是炸毛了一般,大聲衝著話筒訓斥起來。
“沈澤年,你至於嗎?一邊裝作相信我,一邊用小號在網上造謠辱罵渝山!”
“他正處於公司考驗期,你知道你這樣對他的聲譽有多大影響嗎!”
“我都說了那張圖片不代表什麼,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你還這麼做,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怎麼可以用這麼下賤的手段!”
我被周馨月罵得狗血淋頭。
卻還一頭霧水,不知所雲。
“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用小號造謠辱罵他了?”
電話那邊傳來周馨月嗤笑的聲音。
“裝什麼?自己做的事還能不知道嗎?我限你現在,立刻馬上來我公司,當著眾人的麵,給渝山道歉!不然後果你自己看著辦!”
電話再次被掛斷。
沒幾秒,我就收到了周馨月發來的一張圖片。
一個匿名小號,用著海綿寶寶的頭像。
在那個視頻下麵發了一條評論。
“這個女的結婚了,還背著自己的老公偷吃,這男的也是,有手有腳,做什麼不好學人做三!”
我好笑地歎了口氣。
掏出電話,給匿名小號撥了過去。
那邊很快接聽了。
“沈學長,我反擊得怎麼樣?我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