邤風,“......”心疼他們家王爺。
“碗拿走,”風玦將碗隨意的丟給了邤風,淡淡的道,“給我一把匕首。”
她隨身的短劍先前在滾落懸崖的時候丟失了。
“啊?小姐要匕首做什麼?”白茶迷惑不解,但還是順從的將匕首遞了過去。
可是,下一刻,風玦的舉動卻忍不住讓她驚叫出聲。
“小姐,你......你這是要幹嘛?”
隻見風玦竟然直接拿起匕首,毫不猶豫的衝著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手起刀落,一股殷紅的血順著她的傷口蜿蜒的流淌下去。
那血跡刺痛了白茶的眼睛,她家小姐從小養尊處優的,何時受過這種傷,怎麼無端端的就拿起匕首割自己的手了。
“小姐,疼不疼,我給你找傷藥包紮。”
“我沒事。”
風玦倒像是毫無知覺一般,安慰道,“放心,這點小傷死不了。”
說完,她將自己的手腕靠近墨君珩的嘴邊,讓自己的血流進對方的嘴巴裏麵。
一邊的邤風見此情景雖然想要上去阻止,但是想到風玦的醫術,還是忍了下來。
“放心吧。”風玦掃了他一眼,阻止了他開口,“我體內有心魂果的藥效,我的血正好可以解你家王爺的毒。”
說完,也不管邤風是什麼神色,隻管安心給墨君珩放血。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心魂果的藥效實在是十分強大,方才還臉色蒼白的墨君珩在喝了風玦的血之後,毫無血色的神色竟然開始慢慢好轉了起來。
“好了。”
風玦收回了手,拿起一邊的帕子小心的將墨君珩嘴角的血給抹去,道,“心魂果藥效奇特,應該沒什麼事情了。”
“多謝四小姐。”
邤風也看出來墨君珩的臉色好看多了,頓時對女主十分感激。
“這件事,別讓你家王爺知道。”風玦看了眼傷口,沉聲道,邤風一愣,點了點頭。
“小姐,你先別動,我給你包紮。”
倒是白茶這個丫頭忠心,從頭到尾隻盯著風玦的手腕看,見她終於不放血了,連忙將她的傷口給包紮起來。
夜幕慢慢降臨,嵐國陷入了一片沉靜的黑暗之中。
怕墨君珩半夜病情會有什麼變化,晚上風玦也沒有回房睡覺,而是趴在床邊休息。
雖然白茶覺得小姐還沒有出嫁,就和王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怕會壞了名聲。
但是礙不住風玦大大咧咧,根本就不關心這些。
守了一夜,墨君珩的病情還算是穩定,總算是完全度過了危險期。
風玦卻是困的一直打哈欠。
她昨天早上被墨君珩拉出去,到森林裏麵尋找心魂草,結果遇見了殺手,已經刺激了一天。
加上昨晚沒休息好,天色微微亮的時候,終於撐不住,趴在墨君珩的邊上睡著了。
房間裏麵的沉香早就已經掐滅,枕邊縈繞的皆是墨君珩身上淡淡的幽蘭香味。
聞著聞著,竟然讓人覺得異常心安,風玦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手腕上麵傳來的一股劇痛給驚醒了。
“誰!誰抓本姑娘的手!”
風玦胡亂的抬起頭來,眼簾中撞入墨君珩剛剛蘇醒,滿臉緊張的模樣。
“風玦,你沒事吧?!”
還沒等她說話,墨君珩便先一步開了口。
許是昏睡太久的原因,男人低沉的嗓音之中帶了一絲沙啞,愈發磁性。
見風玦兩眼惺忪的坐在他麵前,以及房間內的擺設,他立馬反應過來,兩人已經脫離危險了。
漆黑的眸子落在風玦的臉上,墨君珩的神色晦暗莫辯。
倒是風玦心中叫苦連天。
墨君珩抓著的正好是她昨天割了一道傷口的手腕,對方的氣力雖然不大,可是正好抓在傷口上麵,若不是她盡量保持微笑,估計麵部都要疼扭曲了。
“哈哈,我沒事......那群黑衣人已經走了,你的毒也解了。”
風玦不想告訴對方,自己用血喂他替他解毒,隻能一邊轉移墨君珩的注意力,一邊試圖將手從對方的手中給抽出來。
“這墨君珩的力氣也太大了,怎麼生病了這個臭男人的力氣還這麼大!”
抽了半天沒有抽出來,風玦在心中無語嘀咕。
墨君珩見她神色不太自在,冷淡的眼眸不經意之間劃過對方,“本王的毒怎麼解了?”
墨君珩出聲,打斷了風玦的嘀咕。
風玦訕訕摸了摸鼻子,“那什麼,我抓到心魂草了,給你吃了,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或者醒來?”
墨君珩的臉色漸暖。他雖然沒有放開手,但是動作卻輕柔了下來。
“昨日滾下懸崖,你可曾受傷?”
昨天在山洞裏麵醒過來,發現身邊沒有她的蹤影,他竟然第一次感受到了無比的慌亂和手足無措。
生怕風玦遇到什麼危險,自己保護不了她。
所以,當時他什麼也沒有想,直接就衝出了山洞。
“我沒事,”風玦晃晃腦袋,還以為自己瞞過墨君珩了。
昨天滾下山崖的時候,她一直被墨君珩護在懷裏麵,能有什麼事。
休息一晚,照樣生龍活虎的。
“你的毒已經解了,我也應該回去了。”
她畢竟還是沒有出閣的姑娘,在外麵不明不白的呆一晚上,如果被人知道就麻煩了。
再說,最近風璃正好想要找她的麻煩呢!
“恩,本王讓邤風送你回去。”
“不必了,”風玦揮了揮手,道,“我那侍女的武功你也見識過,有她保護我就足夠了。”
墨君珩點頭,也不勉強。
倒是風玦,臨走的時候見著墨君珩合著玄色的裏衣躺在床上,床簾透著微微泛黃的光線,將他那副妖孽的容顏映襯得誘人的不像樣。
腳下一拐,她差點因為美色而摔倒。
和白茶一路輕車熟路的翻牆進了丞相府,風玦一進房間,便癱倒在了床上。
“小姐先起來,奴婢給你換藥。”
白茶還時時刻刻惦記著她的傷口,硬是把要睡著的風玦給拉了起來。
坐在小凳子上麵,風玦一邊看著白茶上藥,一邊走神。
“好在平常沒人來小姐的院子,也沒有人發現昨天小姐一夜未歸。”
白茶開始絮絮叨叨,絲毫沒有發現風玦已經神遊天外。
她正想著,心魂果莫名其妙的鑽進自己的身體裏麵到底想要做什麼。雖然說到現在為止,心魂果也沒有對她做出什麼有危害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