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扯的疼痛感在暗夜之中不斷放大。
盛嬈嚶嚀,擰著眉頭睜開眼睛。
一張熟悉的臉幾乎要貼在她的身上。
薄京臣還穿著會所裏那件黑色襯衫,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他剛剛從醫院回來,應該是一直在照顧沈嫣然吧。
盛嬈沒力氣去想,她軟綿綿掙紮兩下。
“薄總,這是我的房間,你這個時間來,不合適。”
男人眼眸垂著,緊緊盯著她,猶如深不見底的冰海,散著一股死亡的味道。
他聲音低沉壓抑。
“不合適?這個時間,你又不是沒上過我的床。”
盛嬈的頭又開始暈了:“薄京臣,我想睡覺,你想發瘋,出去發。”
男人原本緊抓著她的大手立刻鬆了鬆,另一隻手撫上她的額頭,還沒有退燒。
“嗬,這就是那個小白臉照顧你的結果?”薄京臣譏諷,將她丟回床上。
盛嬈隱隱約約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他走了。
她微微深呼吸,心下墜,還是控製不住的失落。
他怎麼會關心自己?
過了一會兒,昏昏沉沉中,她又看到了薄京臣。
男人身上帶著一股子涼意,應該是剛剛從外麵回來。
她軟趴趴的,被他又重新在床上撈了起來。
“你,你又幹什......啊......”
下一秒,嘴巴被他掰開,兩片苦苦的東西被塞了進去。
“酒店隻有羅紅黴素,你吃不了。”
她從小對羅紅過敏,他還記得。
又被他喂了幾口水,盛嬈意識微微清醒。
出於禮貌的“謝謝”還沒說出口,身上單薄的睡衣被他撕扯掉。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光溜溜了。
“薄京臣!放開我,不要碰我!”
想到白天他和沈嫣然的恩愛樣子,她內心抗拒到了極點。
男人的心和身體,是兩個可以分開的物件嗎?
他冰冷的手指攀上她的肩膀,將她按在床上,她無法掙紮。
“怕什麼?”
“嬈嬈,乖,聽話。”薄京臣誘哄的聲音響起,眼眸如水一般溫柔。
男人的手指不斷向下,在她腰的地方停下。
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在皮膚上泛起。
他在給她塗藥。
盛嬈胸口憋悶一股氣,該死的男人,故意嚇她。
灼熱的疼痛感消失,舒服了很多,她可以睡一個安穩覺。
薄京臣起身下床。
“咚咚。”敲門聲響起,“嬈姐,你還沒有睡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可以進去嗎?”
陸雨澤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擔心,睡不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盛嬈的門口。
陸雨澤溫潤的聲音點燃了薄京臣的怒火。
原本打算離開的他又俯下|身子,貼了上去。
“淩晨兩點,他來找你?你們兩個關係還真是好的不一般。”
盛嬈沒想到陸雨澤會來。
但是他們兩個之間是同事的情誼。
“薄京臣,你別想的太臟了!不是誰都和你一樣,喜歡腳踏兩條船。”
她壓低聲音,怕陸雨澤聽見。
“腳踏兩條船?”薄京臣怒極反笑,他大半夜跑去買藥,又耐心給她塗藥,沒良心,養不熟的白眼狼。
吻住她的唇,強勢掠奪。
盛嬈用力推,卻撼動不了他半分。
直到門外的陸雨澤撥通了前台的電話,讓管家過來開門,薄京臣才肯放開她。
她軟綿綿的躺回床上,大口大口喘氣,嘴角被他弄破了,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變態。”她低聲咒罵。
她艱難對門外開口:“陸雨澤,我,我沒事。”
“剛剛,做噩夢了。”她不自覺把目光落在薄京臣身上。
男人的襯衫不知道丟在什麼地方。他坐在床上,修長雙腿隨意交疊,嘴角噙著惡魔的笑容。
陸雨澤語氣關切:“嬈姐,真的沒事嗎?我進去看看你?”
他小心翼翼的試探開口,也覺得有些冒昧,但是他真的很開心。
盛嬈心跳漏了一拍,堅決不可能讓他進來。
如果看到薄京臣,那麼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就徹底洗不清了。
“不太方便,我真沒事,你快回去睡覺吧。”
陸雨澤不再堅持:“好,那明天見。”
門外傳來逐漸遠離的腳步聲。
盛嬈的心微微放下。
再看向身後的薄京臣:“你也可以走了吧?”
“誰說我要走了。”男人脫下衣服,隨意丟在地上,進入浴室衝澡。
看著浴室裏麵影影綽綽的身影,盛嬈心跳加速。
男人隻係了浴巾出來,水順著發絲流下,滾過胸膛,腹肌......
盛嬈的臉,控製不住的發燙。
“睡覺。”
薄京臣在她身邊躺下,抱住她。
赤果的身體,她明顯察覺到男人的體溫。
但是他閉著眼睛,呼吸均勻。
窗外夜色更加濃重,她心頭亂糟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著。
薄京臣緩緩睜開眼睛,慵懶的眸光中多了幾分銳利,他緊緊盯著盛嬈的麵容。
手指劃過她的鼻梁,到嘴唇,停在剛剛被他咬破的地方。
她,是他的。
隻能是他的。
後半夜,盛嬈睡得很安心,退燒了,就是身體還有一些虛弱。
薄京臣不在房間,她鬆了口氣。
薄氏集團和周家金礦的事情解決完了,薄京臣也該回帝京了。
她把行李箱收拾好,前往一樓吃飯,正撞上薄京臣扶著沈嫣然。
沈嫣然走路有些坡腳,身子軟軟綿綿的靠在薄京臣身上,他沒有拒絕。
盛嬈下意識別過頭,加快腳步。
“嬈嬈妹妹,你怎麼樣了?昨天的事,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