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時隔多年我再一次動用許願師的能力,效果一樣強勢。
說完讓趙平安和林香枝變老變醜的話之後,很快伴隨著他們的呼吸頻率,兩人的臉上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皺紋。
額頭上、鼻側、嘴角、脖子......全部都是溝壑一般的皺紋。
這樣的變化讓他們瞠目結舌。
林香枝看著鏡子裏逐漸蒼老的自己不可置信地砸了鏡子:“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變成這樣?不是說喝了心頭血就會變得貌美如花嗎?難不成那個江湖術士真的是騙子?”
趙平安也表情呆滯。
“不知道,等等......”
他的目光忽然轉向我:“你剛剛是不是說了讓我們變老的話?你怎麼知道我們會這樣?”
趙平安急了:“祝言,你在搞什麼鬼?”
我憤恨地看著他們,眼裏的恨意根本藏不住,任由趙平安如何推搡我都站得一動不動。
而這時林香枝也有點相信我的話了。
她開始試圖屏住呼吸來延緩衰老,可是呼吸怎麼可能忍得住,真忍住了她也就死了。
於是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得皮膚鬆弛,臉上層層疊疊冒出皺紋,牙齒也一顆一顆掉落,頭發以極其明顯的速度在變白。
就連身形也佝僂起來。
直到此刻,他們臉色才變得青裏發灰,有些魂不守舍起來。
而這時門外也突然浩浩蕩蕩地闖進來了許多帶刀侍衛,將趙平安直接押解在地。
趙平安掙紮地反抗: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戶部趙大人,你們怎麼敢這樣動我?”
那些侍衛根本不聽趙平安的話,把他捆得更嚴實然後宣判罪行:“戶部趙平安,由於大量挪用公款,今日被查,特來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聞言,趙平安瘋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沒有挪用公款。”
其中一個人把賬目拿出來就差貼到趙平安的臉上:“鐵證如山,你想狡辯也等到牢裏再說。”
趙平安一見到證據整個人就蔫了。
他不僅人要被帶走,就連家產也要被通通查抄。
這下趙平安的升官發財夢徹底破滅了。
林香枝平素依仗趙平安,眼看著他要被人帶走,立刻慌張大喊:
“郎君,你走了我可怎麼辦?”
趙平安扭頭跟她說:“枝枝,老宅的房契就在床底下,你記得去當鋪換錢,千萬把我贖出來。”
可等到林香枝去找房契的時候哪裏還有?
那房契早已被老鼠咬得東一塊西一塊兒,全都成了零零散散的碎片,根本就不可能去當鋪換到錢了。
局勢的巨變就發生在一瞬之間。
林香枝捧著破碎的房契看到我後,立刻眼神狠戾地撲過來,她抓著我的頭發責問:
“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她似乎是突然反應過來那樣衝我喊:
“為什麼你剛剛說完讓我們變老變醜的話我們就真的變了,還有郎君平時挪用公款都做得滴水不漏怎麼會突然被查抄?你這個掃把星你這個烏鴉嘴,一定都是你害的。”
我冷然地盯著她。
“林香枝,這都是你們應得的,你們的報應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聞言林香枝害怕得顫抖了一下,“不會的不會的,怎麼可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可以弄到錢把郎君弄出來。”
說著她就推開我狂奔出去想辦法了。
我終於得到片刻清淨,隨即慢慢地走到樹下把觀棋的屍體給抬回了屋子。
外麵太涼,我怕她會冷。
屋子裏的光線其實並不充足,我坐在觀棋身邊耐心地穿針引線,然後俯身拔出插在她心口的刀子,將她心口的裂痕一點點修補完全。
觀棋是很美的。
當初母親一胎雙女,觀棋繼承了母親百分百的美貌,而我則繼承了母親的許願師天賦,與此同時也長得其貌不揚。
可觀棋從來沒有在我麵前炫耀過,她也從來不在我麵前裝扮自己,隻是把自己打理得幹幹淨淨,然後每天來同我逗樂。
我一邊想著過往和觀棋經曆過的一切,眼淚便控製不住地落下,滴落在觀棋的臉上時就仿佛是她流下的淚,她到死都不瞑目,這份恨我會親手幫她報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