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城南!!”
我發了瘋地對著許城南捶打,可回應我的隻有他漠然的臉,以及他冷冰冰地話語。
“老不死的,你還要硬撐嗎?你非要看看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你的命硬嗎?”
“給你半小時鐘,把沈願叫出來,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晚一點她還能不能見到健全的你!”
他碾著我爸的腿腕,居高臨下,不帶一絲溫情的威脅。
自從宋芸汙蔑我爸多次騷擾她後,許城南就對我爸有了濃濃的偏見,現在更是不留一絲情麵。
我爸的臉,因為疼痛難忍變得分外扭曲,那雙早已失去知覺的腿也開始往外滲血。
可他還是艱難地抬起頭,嘴角掛起苦笑,目光諷刺地看著許城南。
許城南被這抹笑意激怒,踩著我爸的腳左右擰了擰,恨不得碾成碎片。
“老東西,激怒我有什麼好處?你以為在這裏拖延時間,我就會原諒沈願嗎?”
“你這種道德敗壞的人生出來的女兒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種為老不尊的敗類!”
我爸的小腿被踩得幾乎看不出原樣,血肉模糊間發出一聲脆響。
骨頭斷裂的痛苦讓我爸沒忍住低吼出聲。
“啊!!!”
許城南依舊麵色不改,許言厭惡地捂住耳朵,嘴裏不斷嘀咕:
“比殺豬聲還難聽,踩下腳而已有那麼痛嘛?”
隻有宋芸故作惶恐,麵色不忍地掰開了許城南死死握拳的手。
“城南哥,叔叔他畢竟年紀大了,稍微給點教訓就行了。”
“沈願姐鐵了心的不想幫我,我自己去下跪也可以的,我不想因為我傷了你們一家人的和氣。”
許城南本來鬆了力氣的腳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再次加大了力度!
“小芸,你就是心太軟,才會讓沈願得寸進尺,故意戲耍你!要是沈願有你一半的懂事體貼,我也不至於和她經常吵架。”
“我既然答應了會幫你,就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說完,他伸手拽著我爸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拎起。
我爸被他拎得有些窒息,麵上發紫混著血色格外淒慘,那雙沾染血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許城南。
“許城南,你就是個畜生啊!當初我就不該把女兒交給你,你看見我們沈家沒落就這樣作踐我的寶貝女兒,現在還害死了她,你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簡直禽獸不如!”
“你究竟要瘋言瘋語到什麼時候?沈願為了騙我連這咒自己死這種話都編出來了?”
許城南麵色鐵青,又是一掌狠狠扇在我爸臉上。
許言聽到如此惡毒的話,也小跑過來對著我爸的身體捶打。
“死瘸子,死瘸子,你這個大壞蛋,誰許你說我爸爸的壞話的!”
宋芸也變了臉色,她故作委屈,義正言辭地開口:
“叔叔,我敬你是個長輩才沒有動手,可城南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不該冤枉他的!”
我爸朝著宋芸臉上吐出一口血水,狠狠咒罵:
“呸,你這種心思歹毒裝腔作勢的女人,我多次警告你離我女兒的丈夫和兒子遠點,可你卻倒打一耙敗壞我的名聲,隻有許城南那種瞎子才會把你當個寶寵著!”
還沒等宋芸有所反應,許城南最先忍受不了。
他對著我爸的臉就是一拳,直接打落一顆牙齒。
“少拿你那肮臟的心思想我們,我和小芸清清白白,我隻是受長輩委托照顧照顧她而已。”
“況且,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罵她,你今天必須給我向小芸磕頭認錯才行!”
說完,他猛地拉下我爸的身體,將他的額頭狠狠撞向地板。
一下又一下,直到地板浸出一片血紅。
從始至終,我爸都死死抿著嘴咬著牙,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他的眼神充滿悔恨,依依不舍地望著座椅上裝著我骨灰的罐子。
我的心像是被人淩遲,一刀又一刀。
直到宋芸注意到了我爸的視線突然開口,許城南才停下了動作。
“叔叔,你這麼和我們強著也不是個事啊,您該不會是一直在給沈願姐傳遞消息,偷偷打著電話,才一直咬牙不肯出聲吧?”
“手機的話,您不會是藏在了這個罐子裏吧?”
說著,宋芸隨手撈過罐子,眼疾手快地打開蓋子。
卻在看清裏麵的骨灰時臉色一僵。
“搞什麼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