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將我反鎖後,周延程和沈澤言就在背後目睹一切。
沈澤言想打開冷庫的門,可是宋怡卻哭得梨花帶雨。
她緊緊拉著沈澤言的衣袖,“澤言,我真的很想要這次的合作。
阮鈴姐很厲害,我在她手下做事永遠都會被她的陰影籠罩。
隻有這次我拿下了大單,我才能真正證明自己。”
沈澤言的手停頓了,即使聽到了我歇斯底裏的求救聲,可他還是猶豫了。
他一向溫柔體貼,能清楚記得我每個月生理期。
他也知道我宮寒每次生理期都會疼到幾乎昏迷。
所以每次生理期沈澤言都會替我熬煮紅糖雞蛋和準備好暖寶寶以及一些保暖用品。
沈澤言說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身體,因為你是個小迷糊,總是不知道好好保暖。”
可現在,他把我置身於冷庫中卻無動於衷。
周延程一把將沈澤言拽回來,語氣急躁。
“她也是被我們慣壞了,經常欺負宋怡,這次就當是讓她長長教訓。
不過就是一個貿易訂單而已,送給小怡就行了。
她能力強,不會在乎的。”
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如墜冰窟,心逐漸沉沒。
周延程說出的每個字,都如同無數根鋼針紮進我的身體,連動一下都疼得要命。
他根本不知道,為了簽下這一單,我花了三個多月時間。
多少個不眠不休的夜晚我整理資料調查研究,眼睛熬到發紅都不敢停下。
工廠的老板喜歡酒桌文化,我就陪他喝酒。
烈性白酒一杯接一杯,我的動作變得機械化。
即使胃疼到讓我渾身冒汗,我用力到骨節泛白,也強撐了下去。
可我的努力,卻被他們輕而易舉送人。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三個離開,有說有笑,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的身體瞬間如同縮水一樣無力癱軟,倦怠至極,滿是悲傷。
而宋怡回頭那充滿惡毒情緒的一眼,也讓我明白她是早有預謀。
我看著諒解書,突然笑了。
我抬頭平靜地和兩人對視,緩緩將諒解書撕碎。
語氣冷漠,“如果你們贏了,我就簽諒解書。
並且如你們所願,徹底離開。”
周延程狠狠踢了一下腳邊的垃圾桶,他怒極反笑。
“好啊,玩就玩!別後悔!”
沈澤言有些遲疑,“阮鈴,我們沒有想讓你離開。”
我恍若未聞,眼神淡漠。
“遊戲開始,就不會結束。”
籌碼,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