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恨的眼神看向他們兩個。
孔若南心虛,抓住高清晨的衣袖,顫抖著聲音說:
“清晨,那天晚上我確實接了一個電話。”
“我以為有什麼業務上的往來。”
“都怪我,我就不應該接那個電話。”
她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拉著高清晨的手,“清晨,你打我吧,是我對不起阿姨。”
高清晨痛苦的五官緊縮在一起,卻抽回雙手。
指著我:“夏梓怡,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你會被你前男友在深夜裏趕出來。”
“原來你嫉妒心這麼重,你明明知道我和南南出差有事。”
“為什麼還要在我工作時間給我打電話?”
“我媽的死,你負全責。”
他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不敢相信他為他們兩個人的開脫。
我與高清晨的初次相遇,是在一個寒冷的冬天。
那日我與當時的男友吵了架,他將我的行李全都打包扔了出來。
我一個人抬著行李,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
天空慢慢下起了大雪,夜晚的冷風吹了一下,就將我整個人凍穿了。
孤兒哪有家呢?
我打算找個酒店住下,沒想到禍不單行,渾身的錢被偷了個精光。
我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是高清晨路過,為我遞了一張紙。
他為我付了一個月的房費,還幫我報了警,錢被追回,我才又有勇氣開展新的生活。
隻不過,高清晨做好事不留名,那天晚上,我就沒再見過他了。
往事像走馬燈一樣在我腦海中打轉。
不舍的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珍珠。
我知道,自己該放手了。
我與高清晨商議著離婚,高清晨卻說:“你是不是想害我?”
“以我現在這個關注度,我們去民政局是會被拍到的。”
“你就不能消停一點,等我尋找到合適的時機,會和大眾宣布的。”
在這段婚姻中,他一直是一個主導者。
像是這樣的說辭,他從結婚時就開始給我洗腦。
到現在快要五年了,依舊沒有承認自己是個已婚人士,在外麵立著單身人設。
反而變本加厲。
我無語凝噎,隻能不爭不搶,放任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發展下去。
但孔若南卻拉著高清晨,來到我工作的地方。
“清晨,我要這個嘛。”
“這個包包我看了很久的。”
其他同事上前,卻被孔若南掃了一眼。
指著旁邊的我,“讓這個姐姐為我們服務。”
我微笑著迎上前,白來的業績不要白不要。
擠出標誌性的笑容,向他們解釋著:
“這位小姐眼光真好,這是最近的新款。”
“全澳城也就隻有我們這一家門店有。”
高清晨推了推孔若南,“我們再去別家看看。”
“我看這個包太一般,配不上你。”
孔若南輕柔地跺著腳,向他撒嬌道:“清晨,人家就要這個嘛。”
“你就給人家買吧,滿足人家一下。”
她轉頭招呼著我:“這包我要了。”
孔若南長得又瘦又高,長長的波浪卷發如瀑布一般垂在腰間。
她的口紅濃鬱,外表是好看的禦姐,撒起嬌來卻是個甜甜的小奶音。
我卻出乎意外的一點也不生氣。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現金支付還是刷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