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孤兒,和高清晨在一起後,他就帶我見了家長。
婆婆是個質樸的人,她沒有嫌棄我的身世,而是真心待我。
並且告訴我:“以後要是清晨欺負你,我第一個不願意。”
所以這幾年,我在高家的日子過得順風順水。
雖然高清晨時常不在家,但我下班回來,婆婆總會做下我愛吃的熱飯菜等我。
也是從遇到高清晨開始,我第一次明白了家是什麼感覺。
是一家人有說有笑,有吵有鬧。
沒了肚中的孩子與朝夕相伴的家人,我這幾日的淚幾乎沒有停下過。
哭到嘴唇發白,就連醫生也提醒我不下三遍,要注意情緒。
現在我站在婆婆的墓碑前,心底卻沒有波瀾了,仿佛是該流的淚都流幹了。
隻是帶著淡淡的死感,毫無感情的說著:“高清晨,你終於看到消息了。”
“媽真的去世了。”
“我將媽埋在了澳城中心的墓地,如果你心疼媽,就趕緊回來。”
對麵發出一聲怒吼,對我沒有了任何的耐心。
“夏梓怡,你他媽的瘋了,敢咒我媽來爭寵?”
“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高清晨是出了名的孝子。
我與高清晨的再次相逢,就是他帶著媽媽去線下品牌專賣店選包。
正好我就是店中的櫃姐。
他拿下了我們店價值最昂貴的包,也為我拿下了整整幾個月的KPI。
加了我的聯係方式,也以大客戶的身份開始追求我。
果然,高清晨選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回來。
他氣勢衝衝的回家時,我正在整理婆婆的遺物。
正看著春節時候的全家福,暗自神傷。
眼淚打落在相框上,將相框上的那一層灰塵衝開來。
高清晨蹲在我的麵前,“媽呢?”
嗓子中像是堵了快很大的石頭,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媽呢?”
高清晨的一聲怒吼,讓我打了一個激靈。
才脫口而出:“清晨,媽真的去世了。”
“孩子也沒了。”
高清晨幾乎是將我拖著去了那塊墓地,等看到婆婆的墓碑。
他先是一怔,緩緩的跪在地上。
而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孔若南,也隨著跪下來。
“清晨,你經常給我說阿姨身體硬朗。”
“阿姨這麼年輕,怎麼你一帶著我出去度假,阿姨就去世了呢?”
“你也別太過傷心,還是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孔若南哭的不能自已,還不忘去給高清晨擦眼淚。
經她好心的提點,高清晨臉上的雲霧頓時凝聚。
他眼神淩厲,瞪著猩紅的雙眼,“夏梓怡,你做了什麼?”
“如果你內心沒鬼,為什麼自作主張,將我媽早早下葬?”
“又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你一定是心虛。”
他一步步的向我逼近,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臉上。
卻讓我打了個冷顫。
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手掌一片火辣辣的灼痛。
這一巴掌不輕,墓地上空回響著清脆聲。
“高清晨,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發了多少消息你難道不知道嗎?”
“媽媽是複發心臟病走的,我們這的習俗,最多停屍三天,就要埋葬。”
“你知道媽是為什麼心臟病複發嗎,是因為那天我給你打了電話,是孔若南接的。”
“媽是被你們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