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著西裝、長相英俊的男模正圍著幾個女孩跳舞。
女孩們很放縱,時不時摸著男模的臉,或是偶爾掐他們的大腿。
“去,搶到就是誰的。”
說罷,劉琪琪甩開一遝現金,往地上撒。
引起男模們一陣哄搶。
待騷亂漸漸平息,她繼續從包裏取出一遝錢。
“給我去跳脫衣舞,誰跳的好,這錢就是誰的。”
話音剛落,男模們紛紛上前脫衣熱舞,一幅幅年輕的男性肉體就這樣暴露在眾人麵前。
幾個女孩看得嘖嘖聲不斷,卻沒有多少不好意思。
……
麗人酒吧。
黎深正端著酒,走進一個包廂。
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麵的嬉笑聲。
“你們這酒吧的模子哥質量一般啊,老板你看,這個臉蛋不錯,但是身材一般,這個身材夠味,但是臉蛋普通,嘖嘖,就沒有身材樣貌都頂尖的嗎?”
老板在一旁點頭哈腰,顯然對坐在沙發上幾個女人很是奉承討好。
“放心,幾位女士,我們這裏剛來了一個新人,那模樣臉蛋都是頂頂好好的,不知道能不能入你們的眼。”
說著老板就把黎深推出去,在他耳邊低聲警告,“這幾位可是大人物,你要好好招待,若是她們不高興了,有你好看的。”
黎深被推至人前,任所有人的目光將他視作商品一樣到處打量。
“這人怎麼長得那麼眼熟呢?”
不光是她覺得熟悉,黎深也覺得麵前的女孩很熟悉,很像劉琪琪身邊的朋友戚安然。
紅衣短裙的女孩站起來,細細打量黎深的眉目,“琪琪,你覺不覺得這個模子哥很像黎深那個混蛋。”
琪琪!
黎深猛地抬起頭,看向獨自坐在角落喝酒的女孩。
從他進來,她就一言不發,一直在默默喝酒。
是她,是黎深這幾年異國他鄉最牽腸掛肚的人。
劉琪琪終於抬起頭,目光冷冽地略過黎深身上,輕嗤一聲,“老板,你真是越來越沒眼光了,什麼貨色都帶我麵前。”
她竟然用貨色這樣的字眼去形容他。
劉琪琪就那麼恨他嗎?
老板訝異了一瞬,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光,但轉瞬就明白,也許是這個新人之前得罪過這幾個大小姐,才會讓她們這樣羞辱。
老板心中暗惱,怎麼就招了這麼個瘟神進來。
“我這就把他趕出去。”
說罷,老板就要動手。
劉琪琪卻突然出聲阻攔。
“等等,我什麼時候說要趕走他了,我還沒玩夠呢。”
一旁的戚安然也終於反應過來,認出眼前的男人就是曾經甩了她閨蜜的渣男。
戚安然當即把一杯酒灑在地上,笑得惡劣,對黎深道,“舔幹淨。”
黎深下意識去看劉琪琪,心中隱隱期待她能為自己說什麼,期待她不會任由別人這樣羞辱他。
期待……
期待劉琪琪還在乎他。
可她什麼都沒說,她默認自己的朋友對他極致羞辱。
劉琪琪就那樣坐在那,高高在上地看著他無助掙紮。
“舔啊。”
戚安然招呼人把黎深按在地上。
幾個身型魁梧的保鏢把黎深的臉摁進地上那一灘酒裏,他拚命掙紮,卻隻是讓自己更加狼狽。
酒水和血水混在一起,看他整張臉看起來更加形同惡鬼。
“不,你們給我滾開。”
見他掙紮,保鏢摁得更用力,他的頭被重重磕在地上,並不斷被拖拽。
沒幾下,他就滿臉都是血,看著極其滲人。
哪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老板都有些於心不忍。
但他不敢開口阻攔,他當然不會為了一個員工得罪眼前的幾個人。
漸漸,黎深沒了力氣掙紮,像一堆癱軟在地的爛肉沒了動靜。
劉琪琪眼中閃過不忍,但很快,就被滿腔怨恨所代替。
她恨透了這個曾經在她生病期間拋棄她出國的男人。
被拋棄之後的每一分每一秒,劉琪琪都是靠著要報複黎深,讓他不得安生的動力才得以讓自己不崩潰。
黎深的意識已經不清醒,恍惚間,他看見劉琪琪高高在上地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欣賞他的狼狽不堪。
他不能死,他還有在療養院治病的媽媽,他不能丟下媽媽一個人。
“就我。”
黎深聲音很低很低,但他知道劉琪琪聽到了。
果然,下一秒劉琪琪就猛地站起來,用腳把他的下巴抬起來,“想讓我幫你?你配嗎?”
黎深看不清她眼睛,但依舊能感受到她寸寸在他身上略過的視線有多冰冷。
劉琪琪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好似要把他扒皮拆骨,都不盡興。
“琪琪。”
“閉嘴,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說罷,劉琪琪重重一腳踩到黎深的手上,並用力碾壓。
一時間,黎深竟分不清是手上骨頭幾乎斷裂的傷口更疼,還是遭受心愛之人肆意傷害的心口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