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婚?」
我失笑,「你憑什麼覺得我願意給你的白月光當移動血包?」
也是離譜,當我真的將離婚協議扔到何柳麵前的時候,她反而不願意了。
像是被我的話刺痛了心,何柳臉色憂傷。
「我從沒這樣想過,由光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矯揉造作的姿態令我有些作嘔。
不想和她廢話,我直截了當:「趕緊簽字。你婚內出軌養男人的那些錢,也一起還我。」
何柳頓時捂住心臟,表情痛苦:「由光!你太過分了!我愛的一直是你,對秦鴻宇隻是醫患關係,你這樣冤枉我,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見我對她愛的宣言不做回應,突然雙膝跪地,微微仰頭看著我。
她知道我最喜歡這樣看她。
因為這個角度,她和薑唯一最像。
何柳聲音顫抖,眼裏都閃著淚花。
「由光,不離婚好不好?之前是我不對,沒注意到你的感受。
「你討厭秦鴻宇出現在我身邊,我已經聯係到國外的醫院,下個月就把她送走。讓他徹底遠離我們的生活,好不好?」
不得不說,在一起這麼久,她真的清楚怎麼拿捏我。
何柳的臉和薑唯一的臉逐漸重合,我的心再一次軟了。
「可以不離婚,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何柳欣喜:「你說,哪怕是要我的命都可以。」
我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試圖看清她的真實想法。
「我不會再獻血了。」
何柳毫不猶豫點頭:「當然可以,這是你自己的身體,本就應該由你決定。」
聽到這個回答,我心下一鬆。
「那好,不離婚。」
為了慶祝複合,我點了大餐,又拿出一瓶紅酒。
「別喝。」何柳連忙按住我的手。
我狐疑地看著她。
她解釋:「你剛胃出血沒多久,得好好養胃,我去給你倒杯牛奶。」
起身走到廚房,片刻後何柳拿著一杯牛奶出來。
我笑著接過,和她幹杯。
次日,我醒來的時候,何柳已經離開。
渾身乏力,惡心,頭暈。
這兩年來,向來身強體健的我不知為何,每日早上都會出現這些毛病。
緩過這陣難受,我起身洗漱。
卻在照鏡子的時候,看見自己胳膊上有一個小孔。
這個位置,這個大小,再結合獻血的事情。
我感到汗毛直立。
垃圾桶裏的垃圾已經被每日早上過來打掃的阿姨拎走。
我不死心,給阿姨打去電話。
幸運的是,垃圾都還沒來得及扔掉。
我從裏麵翻出一個用過的針頭。
一切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