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機關機,陷在雙人床上放空。
何柳當然找不到我,因為我回到了和薑唯一的家。
我從沒和何柳提過薑唯一的事情,她自然不清楚這個地方。
有多久沒回這裏了呢?
好像是和何柳相遇後吧。
我和何柳是在醫院門口遇見的,第一眼就令我呆愣原地。
隻因那和我死去一年的女友薑唯一的臉有八分相似。
我認定她是代替薑唯一來愛我的,因此對她死纏爛打。
何柳正巧因秦鴻宇的不辭而別心灰意冷,在我噓寒問暖的攻勢下很快答應和我結婚。
婚後,她對我態度冷淡。
可我覺得,這隻是薑唯一替他給我的考驗,隻要我對何柳足夠好,她就一定能感受到我的愛。
我記住和她有關的所有日子,用心準備各種驚喜。
她說領導刁難他,我便主動將醫療設備向醫院讓利2個點,隻求讓何柳成為科室主任。
何柳向我抱怨工資不高,我便將銀行卡給她隨意花。
所有人都覺得我愛慘了何柳,甚至連她自己都深以為然。
後來,她對我好起來,各種關心照顧。
我也漸漸有些迷失在自我的PUA裏。
直到這次,我才驟然清醒。
幸好,我還沒有完全愛上何柳,還能及時抽身。
隻是,有一個疑問依舊徘徊在我的腦海。
我仔仔細細地看著昨天的那些資料。
再生障礙性貧血患者每月都要輸一次血,可秦鴻宇的病曆本上,隻有四次輸血記錄,這四次的血源還是來自我。
可兩年時間,他除了住院、基礎藥物和四次輸血有繳費記錄,其餘沒有任何支出。
甚至連中間的幾次輸血,也都是未知來源。
就算是何柳偷偷挪用醫院的儲備血,可我的公司和醫院長久合作,自然清楚何柳的醫院並不是什麼三甲醫院,根本沒有這麼多熊貓血。
所以,這些血到底是哪來的?
三天後,律師通知我,離婚協議擬出來了。
我這才將原本的手機開機,聯係何柳。
「回來一趟,簽一下離婚協議。」
然而,出乎意料的,何柳回來後,卻轉變了態度。